林洛桑仰头,对他的豁达表示敬佩:“你挺苦中作乐的啊?”
“不会,”他说,“也有遗憾和担心。”
“比如?”
“比如万一以后女儿出嫁了,和亲家该怎么沟通。万一儿子的女朋友到家里来,我又该保持什么距离。初次见面坐太远,似乎有些不尊重人。”
林洛桑:???????
她回味了足足三分钟,才明白裴寒舟到底在展望些什么东西。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说成功的资本家都是这么高瞻远瞩的吗?
人还没转正呢,连孩子都给她安排好了,并且还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她偏了偏头,嗫嚅:“你想得真远。”
男人垂头:“远吗?”
“远啊……”
她吸了吸鼻子,困意上涌,尾音拉长后渐渐微弱,坠入梦里。
不知道多久过去,男人淡声澄清。
“不远了。”
次日,在林洛桑的旁敲侧击下,裴寒舟给她看了曾祖父曾留给自己的遗物。
那样喜欢看戏的老人,留下来的也是一本戏折子。
林洛桑问他:“你打开看过吗?”
“没有,”男人垂眼,“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打开,沉重不是他想要的,但我无法轻快。”
他淡淡地:“这本折子,似乎只能提醒我的不孝。”
男人离开之后,林洛桑打开翻阅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