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可以同他争论的,结果冷不丁被这么一惊,思路也断了,只能有些断片儿地转身,回到卧室。
抵达卧室之后,思维断线重连,她很快又找回了自己的主场。
下楼去,麻球还在原地没动,胸前显示屏熄了。
她轻扣两下,“麻球,连一下你爸现在的镜头。”
当裴寒舟正把镜头打开,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时候,只看到她的脸颊蓦地凑近,目光灼灼声音有力――
“裴寒舟,你真无耻。”
“……”
好不容易结束了手头临时的紧急工作,男人回到家,发现她正在卧室的书桌上写东西,见他回来,挑衅地“嗤”了声。
男人那个澡洗得尤为漫长,系好浴袍出来后,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想了很久。
整理完自己全部的思路之后,他终于沉吟着开口叫她:“桑桑。”
她正在想着那封信的前后段落怎么过渡,脑袋一仰一定地做着运动,仿佛在头脑风暴着让细胞动起来。
脑袋后绑着的丸子也随着动作一荡一荡,弹来弹去。
听到男人叫自己,她几秒后才对接到他的频道:“嗯?”
裴寒舟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本以为自己即将面对一场无声的战役,连说服她的一二三四点都在脑子里列好了,没料到她点头点得异常爽快,橡皮筋终于拢不住乱动的丸子头,长发散了一肩。
“行,等我开完演唱会啊。”
裴寒舟看着落到地面上的那根黑色发绳,蹙着眉,疑心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道:“就这样?”
她奇怪地转头看他,好像读不懂。
“不然呢?”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征用我的扁桃体――哦不是,染色体,我这么优质的基因就应该冰冻起来放进博物馆展览,没有人配让我给他生孩子,你真是异想天开,做梦!”
她好整以暇地偏头反问他:“要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