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还有一道工序。”她笑嘻嘻地拿起一支黑色的笔靠近他,避开他的伤口抓住了他的手臂。
赵元琅若要躲,自然是能躲开的,男人的手臂粗,她一只手根本圈不住。可他一动不动,只低头看着她在纱布上写字:
今天捡到了两只脏兮兮的小狗狗。
之后她还要画画,纱布上找不到地方了,她就快快乐乐地在他手臂上画了两个可爱的简笔画狗头。
赵元瑛从她写字起就胆战心惊,生怕他皇兄心情不虞,尤其是她写下“狗狗”两个字的时候,他的情绪攀登到了顶峰。
敢说当朝太子是狗?
她胆子大没边了,哪怕是天上的仙人,只怕他皇兄也敢屠神。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皇兄没有发作,反而看了看她的字问:“这是什么字体?”
艾大师合上笔盖,答:“简体。”
赵元琅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艾贝把椅子平躺放倒了,三人各占了一张睡觉——这也引起了赵元瑛的小小惊叹。她给他们发了毯子,又将车窗开了缝,免得把人闷死在车里。
睡了一夜,早晨起床,艾贝率先醒来,她下车伸了个懒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身子刚探进去,就蓦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似乎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睛,瞳仁漆黑如夜。
“你也太警觉了吧,我想图谋不轨都不行了。”她笑着调侃。
他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艾贝却好像察觉到了不对,他抓着她的手温度很烫。她用没被控制住的右手手背在他额头贴了一下,又对比了自己额头的温度,“你发烧了。”
“发烧?”他重复她说的话,反应力慢了半拍。
“嗯,发烧,可能是伤口发炎的关系。”
另一边的赵元瑛也早在他们的对话声中醒来了,赶忙来到兄长身旁,他懊恼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昨晚就应该关注的……”他立即问艾贝,“这里离驿站还有多远?”
“今天能到,怎么了?”
“当然是去拿药吃。”他一摸兄长的体温,顿时急得团团转,“这么烫,不知道这边驿站的条件怎么样,有没有现备的药。”
“我这里就有药。”
“你有药有什么用,我们……等等,你有药?”
“有啊,昨天不是给你们看了吗,有好多,出门在外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