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贝观察了片刻,只道:“要关窗户才行。”
西蒙斯深以为然,但怎么关?
他正要问,就听见耳边传来告诉物品与空气产生的剧烈摩擦声,定睛一看,空中一颗银色子弹向窗边疾射,“叮”地一下打在被卷起的窗帘钉扣上,帘布失去禁锢,陡然落下来遮住了窗户,被窗外的风吹得飘飘扬扬。
紧跟着,顶上的挂灯在风的摇摆间被另一颗子弹击落,正甩在风吸气时下落的帘布上,恰好将它的布角死死压住了。
风再往里吹气,也只能吹得窗帘鼓起,丝毫影响不到室内。
书不再翻页,地上的稿纸停止了奔波,西蒙斯的头发也终于摆脱了稻草状。
书房失去亮光,陷入了一片黑暗。
西蒙斯咽了口口水。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大佬的破坏力,但每次让他惊讶的地方都不太一样。这是什么可怕的计算能力和执行力?无论是灯打转的角度、下坠的地点和窗帘扬起的时间点都必须经过计算,否则如果正好是窗帘被风吹起的时候,或者灯摔在其他地方,这两枪就算白开了。
他自问给他一百次机会也做不到。
房门外,艾贝收回了开枪的手,眼睛里有着达成想象的愉快。
她没有西蒙斯想的那么可怕,也不会过于精准的计算,但她无数次与危险擦身而过的击杀本能,有“生死一线”之间的可怕嗅觉。她不必想太多,只要在感觉对的时候开枪就好了。
偶尔她也会错那么一两次。
西蒙斯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在仰望艾贝之余,还没忘记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危险的游戏副本里。
顶灯摔碎的巨响出现时,他往洋娃娃的卧房看了眼,发现没有动静,它似乎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但洋娃娃虽然没有醒来,本来在房间里讨论的选手,都被动静吓得跑了出来,等知道是他们为了关窗户闹出的动静,不禁倒退三步。
领头人的表情有些复杂,要知道当初为了“关窗户”这个环节,他们费了几个回合才摸清楚抵达窗边的最优路线图。他转头和同伴道,“商量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开始找线索吧。”
其他选手分散开来寻找,但都默认将书房主场先让给了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