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月八百,但装修几乎没有,水泥地上一架简易铁床,之前也不知是什么人住过,床板上堆着已经发了霉的被子,空气里全是那被子散发出的酸臭味。
房间里的窗户是连着一侧墙壁的,看着应该是和隔壁一半一半,发哥给他们开门后,那窗户像是表达欢迎似的,从外边送进了隔壁的一声娇叫:“哎呀死鬼你轻点儿!”
紧接着是一阵努力的铁床耕耘声。
声音清晰到宛若近在眼前。
林翕:“……?”
然而旁边的发哥看上去早就见怪不怪,还在认真掰着手指头和他讲价。
林翕这下是真的看都不敢再看学长了,在自己脸因为这声音彻底红得没法见人之前,二话不说地塞给了发哥五十块当辛苦费,然后拉着学长转身就跑。
这地儿是真的不隔音,跑到楼下一层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喘声。在这声音下林翕都有些不敢拉学长那冰冰凉凉的手了,咬牙坚持着往外跑了几十米,才让那魔音从耳边散去。
好不容易停下脚步时,林翕感觉自己的耳膜都涨涨的,耳尖更是红了个透彻。
……这也太过分,太猝不及防了。
偏偏这时候还听见他身后的学长轻飘飘丢下一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林翕天生对女人的叫声不感兴趣,如果今天学长不在场的话,他觉得自己是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然而事与愿违,林翕感觉刚刚握过学长的手心都在发烫。
他难得没回头看许寒来,而是侧身往外边站了站,说:“没什么。”
许寒来低头盯着小孩的后脑勺看了会,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弯了弯唇角:“房子找得不错。”
林翕:“……”
许寒来说完就直接绕过林翕往前走了,和后者的气喘吁吁不同,这几十米下来他跑得跟没事人似的,脸不红心不跳,往前走的步伐看上去没有任何不正常。
这就更衬得林翕很没用了。
但林翕却完全不介意。
他一边红着脸去把内心关于“学长定力不错”这天马行空的念头拼命盖掉,保持内心洁白,一边感觉到自己好点儿了,三步并两步追上去解释说:“不是,学长,我之前以为会比这个稍微好点儿的。”
这是真的,虽然白天和学长唱的林翕自知全是高调,黑租肯定没有那么好,但他也确实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