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殷皱紧了眉头:“我自不会原谅他的。”她想到什么似的眉间又慢慢舒展开了:“不过,他不会的。”
宁舒窈长叹了一口气,毕竟那桩丑事还未发生,如今说再多阿姐也不会相信她。
“都要入夜了,阿姐快些回去吧。”
宁如殷上上下下打量她:“怎么,如今事成之后便要赶我走了?”她冷哼了一声:“之前你可都是眼巴巴地留我在这里过夜呢。”
宁舒窈眼珠子转了转,擒着她胳膊摇了摇:“阿姐,阿姐...”
宁如殷被她烦着了,摆了摆手:“好好好,我走,你早些休息,看那些个话本子别看的太晚了。”
她也打了一个小呵欠:“今天事多,我也早些睡了。”
宁舒窈朝她点了点头:“好。我会早些睡的。”
只是等送了宁如殷出去后,她又把还未绣完的绣品拿了出来:“前世这一个表哥就戴了十年,那这回我便多绣几个给表哥,也让他能常换。”
烛光下,宁舒窈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一针一线地把所有的小心思绣在了香囊里。翌日一早,采绿有些慌乱的跑进屋里:“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快些醒醒!”
宁舒窈昨夜绣香囊睡得晚了,今个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采绿喘了一口粗气:“今日外边都在传,说小姐自己不愿嫁给柳家少爷,便亲自去青楼一个妓子,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柳家少爷与她私定终身,污了柳家少爷的清白。”
宁舒窈这一下瞌睡便醒了,趿了鞋下床:“什么?他柳成儒有什么清白?”
她揉了揉太阳穴:“你快些给我梳妆,一会儿我们去上房。”
采绿应道:“是。”
宁舒窈坐在铜镜前,只草草梳妆,换了件得体的衣裳便往上房走。
只是她踏进去时,里边已经坐满了人。
“爹,娘,伯父伯母,阿姐,你们怎么都来了?”宁舒窈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许姝牵过她的手:“孩子,叫你受委屈了。”
她转过身来瞪了身边男人一眼:“还不是你父亲不中用,这流言昨天下午便传开了,竟没有人发觉,还是等到今日下人出去采购时才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