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裴少辛旁边,小声同他说:“方才我赶走了那个柳家的姑娘,让她总欺负阿窈。”
裴少辛的目光落在了宁舒窈身上。
她今日穿的是鹅黄色衣裳,款式不新,在一众贵女里并不出挑。可裴少辛看着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明亮的眸子因为同身旁阿姐谈笑似月一般的弯起。心里都像被狸奴挠过一下似的。
叫人惦记着慌。
长宜郡主见他许久不说话,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宁舒窈。
“太子哥哥,你在瞧什么?”一旁黛色衣裳的女子扫了一眼正笑靥如花的宁舒窈,冷哼一声:“怎么,这般德行有亏的女子也能来赏花宴?”
周围人有些不解,开口问道:“阿清,怎么了?”
若有知晓内情的人,便上上下下打量了宁舒窈,发出不屑的声响。
赵清瞥了眼宁舒窈,有些鄙夷:“有些人呐,表面风风光光是个侯府小姐,却自己入勾栏寻人,尽失颜面。”
“我虽家世不显,却是正经人家出来的,今日却与这等人同殿,真是晦气。”
宁如殷有些气着了,刚想上前说道说道,便被宁舒窈拦下。
她摇了摇头,同宁如殷说:“这是长宜的赏花宴,方才因为柳如烟的事已经唐突了,如今便别和她再计较了。”
只是宁舒窈不愿追究,裴少辛却不愿看着她受委屈。
他掀开眼帘看赵清:“你是赵大学士家的?”
赵清以为自己入了裴少辛的眼,有些羞怯:“臣女名唤赵清,家父为正三品大学士。”
裴少辛声线平平,话里有些清冷,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叫底下人不寒而栗:“赵大学士便是这般教导女儿的?”
赵清顿时脸色煞白,跪倒在地:“臣女不知哪里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千万莫要怪罪于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