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窈皱了皱鼻子,起身把他拉着走:“一道去。”
裴少辛拗不过她,只得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
石板路上,两个人得影子交叉在一起,诉说的别样的诗情画意。裴少辛偏过头来,看着宁舒窈绒绒的细发,不知为何手心竟有些发痒。
“走吧。”他对宁舒窈说:“一道回京吧。”回京兆后,他便要履行自己承诺过的话了。
宁舒窈眨了眨眼睛,许久才缓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笑得灿烂:“好。”
太子殿下在蜀州的消息一将就给平静了许久的京兆炸的沸沸扬扬的。
裴少辛还没回来,可他从山崖脱险的话本子便在京兆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而宁府听见了这个消息,便也松了一口气。不仅仅是为裴少辛尚且生还松的一口气,也是为那个傻姑娘宁舒窈松的一口气。
宁如殷在闺中听侍女说时,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头却埋怨着:“这个死丫头,定是乐坏了吧。”
而有人欢喜自是有人愁的,三皇子府里。
裴允将手里的瓷碗一下便摔在地上,原本金贵的瓷器一下便变成了破碎的瓷片,混合着露水泡着的上好茶叶黏糊糊的粘在了地上,若是让惜茶之人瞧见了,便是得心疼万分的。
他抬了头,精致的眉眼充满了戾气:“为何,他裴少辛为何还要回来堵本王的路!”
裴允一声一声用恶毒的话诅咒着裴少辛,丝毫瞧不见之前兄友弟恭时的模样:“他若是真死在江南了,那该有多大快人心。山崖都摔不死他,果真是祸害,就是命硬!”
他身旁的宠妾早已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了,还跟着他附和道:“就是就是,殿下您博学多识,还体恤下士。那太子殿下日日板着一张臭脸也不晓得是给谁看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话里颇带了些酸意:“只是妾听说啊,他待那准太子妃娘娘可是极好的。”宠妾抬头看了三皇子,却见他脸色极为不好。
她不知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便只好做温柔小意的:“殿下...”
裴允板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那裴少辛就是装。”他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在本王跟前别唤太子,听着膈应。”
他又想到了宁舒窈,眼底带了些轻蔑:“不过是个女子,也不晓得这裴少辛宝贝个什么。”他一把搂住宠妾,笑得放肆:“娇妻美妾,方是正道。”
宠妾笑盈盈地,丝毫没觉得他这话有哪里不对之处:“您说的是,不若妾唤姐姐来,一道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