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辛接过,仔仔细细端详了上边的字,是标准的隶书,横竖撇捺一板一眼的极为规整,可不知为何,裴少辛还从里边品出了一丝的野心来。
他再看上边的内容,此次科举应试考的是水患,恰巧应了先前江南水患之景,而作答之人表述清晰,毫无纸上谈兵之诏。
裴少辛抬了头看向裴舜:“这是江南人?”
裴舜挑了眉:“何出此言?”可还未等裴少辛回答他,便摇了摇头说:“并非是江南人士,他是蜀州人。”
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你先前可是在蜀州待过?”
裴少辛略过了他这句话,开口问道:“那父皇,可是想钦点这人为状元?”
裴舜摇了摇头:“状元,他还不够格。”
他抬了眸子看向裴少辛,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衣襟:“太子,你是储君,这大晋未来的陛下。”裴舜悠悠叹了一口气,同慈父一般说道:“你可万万不能被困在这男女之事中啊。”
裴少辛低下头来,掩了眸子里的嘲讽:“父皇莫要担心,儿臣自会兼顾两头的。”
什么不要江山只要美人,或因江山负了美人的戏码都只是在话本里写的。
他裴少辛,既要这盛世江山,也要那独一无二的美人儿。
裴舜被他一噎,却也晓得他的性子,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