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舜经了这一遭,总觉得身子乏得很,出来不到一个时辰便困得很了。
他朝着身后人摆了摆手:“朕回宫休息了。”只是还未走几步,便转过头来对裴少辛继续说:“既然朕卧病之时太子监国尚好,那便继续吧。”
裴舜轻声嘀咕了一声:“反正这大晋总归是交给你的。”
他交代完这件事,走到门口时,又拍了拍脑袋转过头来看向裴卿:“五皇子有功,封常王。贺贵妃降选侍,囚于常王府。”
裴舜眼里有些浑浊,话音也轻了一些:“你母妃这回虽有罪,可朕也念着这些年来的侍奉...”他叹了一口气:“你便让她安享晚年便好了,不该想的别再叫她有惦想了。”
裴卿握紧了手,他虽知晓会有这般场景,可来之时却有带了些愧疚。
愧于自己的母妃,却也无愧于为臣为子。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跪地拜谢:“儿臣,谢父皇隆恩。”
在他们身后的裴少辛听着裴舜这一席话不由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来。
裴舜说惦记着贺贵妃这些年来的侍奉,纵使对他下了蛊也只将她贬为选侍。
那他的母后又做了什么呢?勤勤恳恳半辈子替他生儿育女,管理后宫,换来的却是一碗带着剧毒的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