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垂着头,忙活着手里的鞋,“许是这边偏远,不愿过来。”
“那也不对啊,”胡三娘摇头,“若是她不来,怎么会让孩子过来呢?”
“这就不知了,”姚母笑着扯开话题。
等胡三娘走了后,姚母脸上的笑才一点一点的消失,张叔正在一旁编背篓,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莫为孩子们担心,他们不是说了吗?不理会就是了。”
“我愁啊,”姚母坐下,看着他,“若是有人听见几个孩子叫彦儿爹,那可咋办?”
姚母的担心很快便没了。
曾行之在给村民看病的时候,狗蛋和小丫抱着姚彦的腿讨甜食吃时,村民便听见他们叫姚彦“爹。”
这可把村民给惊得够呛,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曾行之,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爹是什么心情,不想姚彦笑道,说这些都是他的干儿子干女儿,他与曾行之结为异姓兄弟了。
“我咋觉得曾大夫家那两个丫头看着很眼熟呢?”
这日,来李子村走亲戚的一妇人,得知曾大夫家里的事儿后,正好瞧见三个孩子在村里玩儿,她盯着大丫和小丫突然道。
她亲戚一愣,接着追问,“真的假的?”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老黄家那两个丫头吗!我听说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就送走了最小的两个丫头,可不就是这两个!咋成了曾大夫的姑娘了?”
这话不过两个时辰便在村里传开了。
但他们也只是私下议论,没人傻乎乎的到曾行之面前说三道四的。
很快便是秋收,大伙儿的心立马收了回来,比起那些闲话,庄稼更重要些。
三个孩子在姚彦等人的精心照顾下,已经非常亲人了,即便是大丫,也会抱着姚彦他们撒娇,从原本的拘谨,做噩梦,到现在的开朗,睡眠香甜,这是极大的变化。
“大丫!别去抓鸟!抓了鸟的手以后做菜可臭了,”姚母瞅见抓麻雀的大丫,立马喊道。
大丫闻言一脸惊恐,赶紧跑了回来,“我没抓鸟,我手不会臭的。”
“不臭不臭,”张叔笑呵呵的摸了摸大丫的脑袋,“去那边和小丫和狗蛋喝糖水去。”
大丫笑眯眯的跑去了。
姚彦背上玉米棒子,往家走,曾行之就在他前面,背篓里的重量也比姚彦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