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桂恍然大悟,点头道,“韩秀才真了不起,不过为什么非要攒钱修房子呢?”
姚父这时候有话要说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腿,看着他们,“韩秀才他爹的腿,每到寒日,就会疼痛难忍,他们那房子又破破烂……”
“咳咳,”姚母使劲儿咳嗽了两声,斜眼看着他,“什么破破烂烂?咱们这房子好到哪里去了?”
姚父立马换了词语,“比较敞风,就算生了柴火,也是一面冷一面热,加上韩秀才可能想到自己要去府城了,这家里他也不放心,还不如把房子建好,不管是出去求学还是科考,都不必太担心他爹。”
这下是彻底的说通了。
姚彦都觉得是这个理。
姚桂对韩秀才更加佩服了,“韩秀才不但学识渊博,还是个大孝子。”
姚父姚母齐齐点头。
又说起韩秀才家的房子,“已经快了,今年过年就能住新房。”
“那房子修得虽然不大,可我还是觉得气派,可能是因为住的是韩秀才。”
“也是,不过咱们家也不差的,我们家也有姚秀才,还有姚夫子。”
谈话间,还怕落下姚彦,时不时就叼在嘴里说。
而在这个时候,姚彦也在打量着他们的房子,这房子是姚父分家后修起来的,现在放在这村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总归有些旧了。
“咱们家也修房子吧。”
姚彦突然道。
“啊?”
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脸上都是茫然。
姚彦目光平静,“咱们家明年开春后也建房吧,修大些,四合院你们知道吗?就是这个样子……”
屋外寒风凌厉,屋内却讨论得热火朝天的。
当守门大爷给宿屋的韩秀才送来两担子炭时,韩秀才正披着姚彦做的披风,拿着书默念着。
“这是……姚兄给我的?”
一见守门大爷来,韩秀才便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快步打开宿屋门,看着那两担扎扎实实的炭,轻声问道。
守门大爷笑着点头,“姚秀才还让我给韩秀才带话呢,”原本还在往守门大爷身后找人的韩秀才闻言,略有些失望。
“他走了?”
守门大爷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变得这么沮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