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姚母拿出一篮子的东西,“这大过年的,你要去人家家里住几天,可不得拜拜年?”
“还是娘想得周到,”姚彦闹了个大红脸,提着篮子,背上书篓便去了韩秀才家。
韩秀才正在和韩父说话,见姚彦这个架势过来,心中微动,“可是想好了?”
不去看韩秀才的眼,姚彦清咳一声,点了点头后,把年礼给了韩父,“韩叔,新年快乐,祝您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大吉大利。”
“哎哟,姚秀才这话可真吉利,那我就承你吉言了,快、快把书篓放下,”韩父连忙道。
“我来吧,”韩秀才将书篓拿下来直接往自己房间放,姚彦冲韩叔笑了笑,跟着进去了。
这三天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起去府城的事,一直到韩秀才要离开的那天早上,姚彦几乎是抽泣着抱着韩秀才道,“你要回来。”
“傻子,我怎么不会回来。”
韩秀才心疼的抱紧他,“你在哪,我的心就在哪,等我。”
“嗯,”姚彦擦掉眼角的泪,冲韩秀才盈盈一笑,”等你回来我给你做饭吃。”
“好,”韩秀才握紧姚彦的手。
这次韩秀才去府城,陪同他的是韩家一个族叔,会些拳脚功夫,早年走过镖,所以由他陪着,姚彦和韩家人都放心。
韩秀才离开了的那天晚上,已经回家自己家住的姚彦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后,突然将被子裹成长条状,然后一把将被子抱住,“以后,你就叫韩被。”
有些傻,可姚彦觉得晚上有韩被陪着自己后,倒是睡得不错。
过了十五,学堂也开学了,有三个学子也即将在三月初下场,姚彦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学子们的身上。
而那三个学子,每天都会比其他学子要晚走一个时辰。
姚彦养起来的双下巴在三个学子进考场的时候,便累没了。
而可喜的是,三个学子都中了童生,虽说名次在尾巴上连成一串,可总比没有考中的好。
红岩村热闹极了,姚家客人络绎不绝,还是村长和姚家老叔出面,才将那些外村想把孩子送到姚彦门下的人劝走了。
“以前也不来,现在眼红了就想来了,”村长抽着旱烟,与身旁同样拿着旱烟的姚父说话。
“可不是吗?”
姚父现在腰板挺得十分直,“还记得老大念书的时候,咱们村老童生收人收得少,我就把老大送到隔壁村子去,可人家不收,说什么我们是外村人,人家就收本村的孩子。”
这事儿姚父一直都记着,他们不是好声好气的说话,而是贬低他们红岩村没有好夫子,最大出息的也就是去镇上酒楼做账房先生,一个童生都没教出来。
后来老童生听说了,就接连收了好几个,里面就有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