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婆婆在一旁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插了句话,“确实变了,脚步声也变了。”
声音没变,可声调上也和往日不同。
姚二姐两口子只当没听见这话。
可却不知道袁婆婆是第一个发现姚彦问题的。
好在袁婆婆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结,毕竟这个年纪的青年,很是多变。
到姚大姐家的时候,姚大姐刚从河里回来,提着一桶衣服,脸色看着有些不好,眼睛也有些红。
姚彦赶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木桶,“咋了?”
“没事儿,”姚大姐被他这么一问,心里更酸了,她推开院门,“那些嘴碎的天天盯着我这肚子,胡说一些罢了。”
河边洗衣服的地方,也是村里最爱八卦的地方。
姚大姐成亲好几年,没有公婆给的压力,却有一群盯着她肚子的八婆们。
姚彦放下木桶后,盯着姚大姐看了半晌,忽然道,“那可咋整,我昨晚上又做梦了。”
按理说,姚大姐死的时候,比姚二姐的先有孕的,可现在怎么姚大姐没有动静呢?
“做啥梦了?”
姚大姐被他这话一唬。
“梦见大姐夫抱着娃娃哈哈笑呢,你在后面让他把娃娃抱好,”姚彦有模有样地描述着,见姚大姐瞪大眼,姚彦又说,“我觉得我这梦挺灵验的,之前我做了二姐抱娃娃的梦,结果二姐还真有了,现在……”
“大姐,你要不要看看大夫?”
却不想姚大姐脸颊通红,“…不用,你这梦没成。”
说完,便去晾衣服。
姚彦不怎么明白,不过帮着对方晾好衣服后,把头花和柔油留下,接着婉拒了留饭离开了。
路上还巧了,遇见了两个婶子,也提着木桶从地里回来。
这两位婶子一见到姚彦,赶忙招呼着。
“听说你大姐两口子吵架了?”
姚彦看着那黑大婶,忽然笑道,“听说你家小牛挖人家地瓜吃?”
“谁说的?”
黑大婶的脸更黑了。
“听说,和你一样,都是听说的。”
姚彦说完,便越过她们走了。
“这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
另一个大婶瞅着姚彦的背影,“长得也人模人样的。”
“哎,”黑大婶眯起眼打量着好姐妹,“你该不会想你那小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