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眼眸一颤,认真地望向他。
“她不是不爱您了,只是害怕继续爱您了。”徐文眼神笃定地说,“如果您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相信自己是无可取代的,或许还可以挽回。”
“……还可以吗?”宋屿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徐文点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宋屿摸着戒指的手忽然一顿,掀被下床。身上的伤被牵动,疼得“嘶”了一声,却还是坚持脱掉病号服。
“您去哪儿?”徐文慌张地站起来。
宋屿麻利地穿衣服:“出院,你办手续。”
“老板您还没完全恢复啊……”
宋屿不搭理他,脚下生风地离开病房。
手上没有车钥匙,他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边回家边给顾清姿打电话,她没接,又发微信问她在哪儿,她也没回。
意料之中。
路上分秒难熬,宋屿仰靠在座椅上,沉重地吸气呼气,直到出租车停在家门口,他把钱包里的现金全部甩给司机,火速下车。
“老婆!”
他把一楼找了个遍,加上前院后院,都没人,于是上楼去找。
“老婆你在吗?”他一边唤着一边推开卧室的门。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中间是两人曾亲密依偎过的床,让他瞬间眼眶发热。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依稀还是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
他紧接着走到衣帽间,却发现她的衣服一半都没了,只剩下一些过了季的,她也不怎么爱穿的。
浴室里,原本放满了瓶瓶罐罐的格子全都空了,她的生活用品一并消失,只留下他送给她的那把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