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给人当花童,也是唯一一次的时候。
那群小孩里只有两个中国人,她正被两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欺负,和她一样有着黑色头发的小男孩奶凶奶凶地将她们赶走了,还摘了一朵开得最娇艳的玫瑰花,歪歪扭扭地插在她被人弄乱的头发上。
那一年,她六岁,他才四岁。
他说:“姐姐别哭,我保护你。”
那个傻乎乎的,连花都插不稳还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她的小家伙,现在成了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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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并排跪在祠堂里,前半夜谁都没说话,就像木头人的游戏那样,彼此暗暗地较着劲。
祠堂阴冷,即便是炎夏八月,到了后半夜也有些扛不住。
更别说两人还都穿得单薄。
“喂。”宋启枫开了口,试图转移一些注意力,“你这是第几次跪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