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喜欢是他喜欢,学长只要能一直平安下去就可以了,甚至没有回应他的必要。
所以刚刚那个回答,他明显过界。
意识到这点的林翕耳朵越来越热,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飘了飘,心里哽了半天,才意图挽回似的低声接了一句:“……学长是,是很好看。”
企图把刚刚那句应声变成一句寻常的赞美,并且往上面用力加砝码:“特别好看。”
好像还是不够,所以又再加了一点营造荒诞氛围:“特别特别特别好看。”
……这样看上去应该像是在开玩笑了吧?林翕内心忐忑地想。
他这时候的身体不藏事,一紧张总会从细枝末节上泄露出来。许寒来垂眸看了眼他腿侧不自觉攥在一起的手指,不咸不淡道:“是吗?”
也不知信还是没信。
但不管他信没信,林翕自己都是要信的,于是他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努力地意图转移话题:“那学长下一次的饼干还要香草味吗?”
许寒来的视线就这么低垂着落在林翕身上,他眼底的情绪有些深,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声音很冷淡地答一句“随便”甚至是“不需要了”。
他不喜欢林翕突然迸发的情绪,好像是什么脱离掌控会触及到他底线的存在。
但这两种回复在喉咙处停顿良久,最终也还是没能敌过林翕那落在他眼底颇有点慌张的表情。
于是话到嘴边,没忍住变成了一句相对温和的:“都可以。”
带着妥协的味道。
面前的林翕听见这句话,好像拿到了什么天大的台阶一样,点点头后转身蹭蹭蹭地就跑了,头也不回的那种。
许寒来侧过头看着那小孩的背影,半晌,露出一个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林翕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一套数学基础试题,看上去很是投入。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写得其实有点慢,像是心里装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