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于妈妈内心:这孩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可惜了,这么帅。知道娘亲去世的消息,是于凉凉来山庄第八年,第一次收到家里的回信。
原本是惊喜而忐忑的。
拆开信封后,满篇却是兄长对她的叱责。
原来她逃婚后,未婚夫潘家少爷视为奇耻大辱,无论家中如何示好赔罪都不为所动,甚至利用自己与朝中官员沾亲带故的权势,一意打压。
父亲疲于奔波,命丧于置货途中,娘亲在听闻她与陌生男子私奔,又得知父亲坠海而亡的消息,中风瘫痪,这几年来都卧病在床。
直至日前临终,才提及于凉凉的名字。
到底是最疼爱她的娘亲,气也气了,家败也败了,末了,还是担心她过得如何。
前几日,娘亲去世,念在兄妹一场,对她原本决意断绝往来的兄长这才寄来书信,让她回乡吊唁。
父兄以及娘亲为了这桩婚事费了很大心力,于凉凉是知道的,所以每次寄出书信,总是会在屋内担心踌躇好几日他们的回信。
知道他们的愤怒,也害怕他们的愤怒。
她也想过回乡看望。
可黎疏不会跟她回去,他杀手的身份也不会为家里所接受,而当亲人问起,她又如何告诉他们,至今她毫无名分,连妾室都不如。
她不在乎。
她的家人,会在乎。
这几年,她在山庄里,一而再再而三克制自己的思乡之情,直至如今,却是永别。
屋内渐渐暗下去,屋外丫头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忽然,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她理解错了。
于是她再次拿起信件。
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一句一句地看。
直至泪流满面。
“傻孩子,你一个劲儿盯着我看干什么?”于妈妈正在准备早餐,把煎蛋放在桌面上,回过头就看见于凉凉穿着睡衣,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直勾勾盯着她。
用围裙擦了擦手。
……看得人毛毛的。
“妈妈。”于凉凉轻声喊。
“叫我干什么?”于妈妈纳闷。
于凉凉没有说话,而是上前伸手抱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