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房间里把书包放下来。
明明不想在意这点触碰,却偏偏还是在意。
原本想做作业,却静不下心。
到客厅的冰箱里拿酸奶喝。
他不知道,每日清晨她总要过好久,才能在那种绵长、湿濡如海藻般缠绕的冰冷过去中醒过来。
要过好久,接触到太阳,自己所熟悉的房间的一切,爸爸妈妈,才能确认自己已经新生。
她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了,很好了,平静如初了,可直到这次,那短暂的触碰,却让她犹如被火灼伤一般,只想尽快逃开。
于凉凉用吸管喝着小盒酸奶,转身坐在椅子上。
秒针滴答,很安静。
喝光了酸奶,把它扔进垃圾桶。
真奇怪。
以前经历的那些事她从来不委屈,被欺负或者被漠视、求而不得,本来就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一些事。
直到现在才有点委屈和酸意。
委屈的不是黎疏直至现在才释出的温柔和在意,而是……居然还是这样一个自己。
次日。
张汝龙来上课了,难得地比正常上课时间提早二十分钟。
于是,他便发觉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