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逃婚,他们永远都在说她逃婚,于凉凉终于忍耐不住,转头:“究竟是谁让咱家落到这步田地?真的就怪我一个人吗?”
“你什么意思?!”
“兄长没有私下拿绸缎去抵押吗,没有为了赌债瞒着父亲卖掉田地吗?没有去吃喝嫖赌,挥霍一空吗?没有为你的妹夫筹钱开店吗?我不想说是因为我念着这份亲情,可你们不该把我当傻子!”
方氏一时噎了下。
这是黎疏第一次听到于凉凉这么大声地跟人吵架,声泪俱下。
她伸手抹掉脸上的泪,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可他们把她逼到了极处,如若不是因为不想毁了爹娘一辈子的心血,她不会忍耐这么多。
可她已经忍得够多了,仁至义尽。
在潘帅那里她都没想过逃跑,可他们从来没有一丝一毫考虑过她的处境,从来没有。
她并不欠他们,该偿还的已经全部偿还了。不说破,不过是想留着亲人日后好相见的念头而已。
可他们总是打破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