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林原本不想让她送的,毕竟,哪怕她再没有钱,打车的这几十块总归不会出不起,只是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让宋芷林一时犹豫,说不出拒绝的话。
颜殊偏偏在这时候清醒了一点,闹起来,说:“好呀好呀,你送我们。”
说罢,她又靠在宋芷林身上,变得迷迷糊糊的。
坐在那人的车上,宋芷林颇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偏偏,那人还要火上浇油,在将颜殊送到家后,面对独自一人的宋芷林,半是斟酌半是认真的开口: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缠着殊殊了,你们不合适的。”
“你看,殊殊住在这里,你住在……棚户区那边,车都不好开进去。”
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如刀尖般刺人。
宋芷林当时心高气傲,人穷志不短,当即拉开车门,笑道:
“不劳烦您送我了。”
她沿着别墅区那条长长的山路,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天顶上一轮高悬的明月,是惨白惨白的颜色。
她穿了高跟鞋,走到能打车的地方,脚尖早已疼痛难忍,回到家后,奶奶早已经睡下了,她不好意思翻箱倒柜的找药膏来涂,只好那样生生挨了一夜,十指连心,她闭上眼睛,眼前只有那一轮惨白的月亮。
颜殊对这些事倒是毫不知情的模样,她依旧像朵盛开的花一般,只是更为娇艳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