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斐:“呸!”俩人就这么互呸了好几个来回。
赵霈看着手机聊天记录忍不住笑,太幼稚了这俩人,手指在键盘上打字,回复:“这样不好吧。”他知道有些人很注重私人空间,怕影响到林湛的生活,别人是好意,但他也怕别人为难不好意思拒绝。
林湛看到后说:“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没跟人同居,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咱们要是不认识,不是朋友也就算了,是朋友还那么拘谨干嘛,有事儿互相能帮就帮,没准十年后我落魄了,你发达了,我这也算是提前抱个大腿。”林湛也没存心思要抱大腿,他纯粹是不想赵霈有心理负担,直接住过来就行,他不在意这些,就怕赵霈心思敏感,以为大家是在可怜他。
如果说高中时期的赵霈内心敏感脆弱,常常用高冷的态度拒绝别人的接近和帮助,成年后,进入大学的赵霈慢慢的没有少年时期那么脆弱,他已经明白许多人生道理,心胸放开不少,性格上也变得大方得体,不会计较在意那么多,现在的他要比从前更努力,目标更明确。
最后赵霈当然是住到了林湛的公寓,不过刚放暑假,补课还没正式开始,林湛跟赵霈说好了,参加完音乐节之后再开始补课,先放松一段时间嘛,那么着急做什么。
虽然赵霈住到了林湛的公寓,但放假后,林湛也不是常住在公寓,他先回家住了几天,平时上学老是不着家,这放假了也该陪陪长辈。
林湛还是想感化林傲涓,让她不要去纠结林家的权利和金钱,要享受生活,你看,养养猫,浇浇花,没事出门会友做做美容,打打牌不也挺好的嘛。
林傲涓不会打牌,她以前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最近林湛在家里支起了麻将桌,叫上林傲涓和吴婶,然后再叫上一位做饭阿姨,一起陪着林傲涓磨练牌技,纯粹是哄林傲涓开心,让她把重心放在自己的生活上,开阔视野,不要只关注林家那一亩三分地。
林傲涓一边摸牌,一边说:“7月底你爷爷过寿,你不要乱跑,把时间空出来。”
音乐节在前,爷爷过寿在后,林湛嗯了声说:“我暑假也没什么安排,就请了家教给我补课,放心吧,不会忘记给爷爷过寿的。”说完伸手摸牌,接着又扔出去一张。
听到儿子这么努力,林傲涓心中甚慰,摸牌后扔出一张六饼说:“学习重要,也要注意身体,知道吗?”在林傲涓眼里,儿子的健康最重要,其他都可以往后排。
林湛自然点头应允。
旁边的吴婶关心地说:“暑假不住家里吗?”
林傲涓闻言也看过去。
林湛说:“住公寓那边,放假人少,安静,离市区也近,放心,每个周末都会回来,没准不用你们想我,我自己就回来了。”
林傲涓说:“为什么不住家里,家教老师也可以安排住在这里,何必两头跑。”
林湛笑嘻嘻地解释说:“我都是成年人了,早晚要适应一个人住,跟你们住一起,我就变懒了,你们什么事都帮我做,住公寓那边,我可以学着锻炼自己的dú • lì性,我说的没错吧?”
吴婶笑着看一下林傲涓,对林湛说:“那不是咱们家有这个条件,你只要把学习顾好就可以了,别的事情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对不对太太。”吴婶在林湛没出生的时候就在这个家,是老人,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林傲涓点头认同道:“什么dú • lì不dú • lì,我们有这个条件,没必要去学那些请不起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家庭。”
林湛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大概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最后直接一句:“我就补课到8月初就不补了,我是准备到时候请朋友去我公寓玩呢,家里请一堆朋友过来怕打扰到你们。”这个话题算结束了。
他体谅家里的女人们心疼他一个人住,但他毕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林傲涓不喜欢家里有无关人等,家教这些工作性质的除外,闻言也没说什么,毕竟儿子8月份就回家住了,刚放假和朋友聚一聚也正常。
帝都大学放假后,赵霈就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林湛的公寓住,他原以为就是学生住的小公寓,结果比他想象中大很多,也豪华宽敞的多。赵霈从小挤在筒子楼,做饭和上厕所都是在公共区域,每天都排长队,在家里也是拉个窗帘和父母住在一个房间,他高中时期被招到私立高中,住宿条件已经是他长那么大住过的最好的地方。他知道林湛家有钱,但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因为根本没有见过,所以没有办法想象到它的宽敞舒适,站在玄关处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