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不是长秋......”童山迟疑片刻,不免帮少年说了话:“长秋方才进来时我便是醒了,想来可能是我不小心挨着的。”
她自是不知晓叶长秋进来时不仅碰了,闲来时还打量了她一番。
叶长秋凉眸微转,看向对面帮他说话的女子,膝盖上的食直隔着衣物在腿上反复轻划打圈。
见童山帮他说话,叶开夏撇撇嘴没有再理会他。将不均匀的一块重新抹上颜色,递过去给女子:“已经弄好了,只要你小心些别挨到新抹上去的那一块,过一会它便干了。”
童山接过:“那可还要再晒晒?”
“不必,你拿回去给关叔时再与他说一声搁在一处放置一会,晚些再碰便好。”叶开夏将用好的颜色瓶子丢回筐里。
童山两手一边小心捏着簪子,闻言点头应了声。
原来是送她阿爹的。
叶长秋抿了口茶,打量着那支簪子,只觉这人就这般不花分文得来的簪子给自己阿爹,未免太过小气了些。
少年没有再多看,起身回了卧房。
童山没有注意到少年轻蔑的眼神,她此时正高兴的与叶开夏道了谢,拿着簪子离开了叶家。为了避免会撞见关氏,还特意绕了一条离竹林边更远的路道走。
刚到了江怀卿的家门口,不待她敲门,门便似有感应一般从里头打开,江怀卿嘴角伴着浅笑:“你来了。”
不知为何恍惚间觉得男子就好似在家等候妻主回家的夫郎,温柔而贤淑。
童山被自己的这般孟浪的想法烧红了耳尖,她挠了挠后脑勺,不自然的微垂脑袋盯着男子的鞋尖,将手上的簪子与卖来的银两递给他。
见着那木簪,江怀卿的眸子微亮,伸手要拿过时却被女子躲开。
童山躲过他的手,轻声与他解释:“簪子上的颜色应是还没完全干,你拿着时小心些,莫要挨到了手上。”
颜色未干?
江怀卿疑惑地望向她。
童山抿了抿唇,澄净的眸子闪着光彩,似还带着几分罕见的得意:“我叫开夏给你刻的簪子,省了那份钱。”
女子的语气颇有几分邀功之意,说完却见男子的眸光黯淡了下去。不免心下一紧,小心的问道:“你不喜欢吗?”
江怀卿轻拿起木簪,垂头打量着。
因是低着头,童山看不清他的面色如何,只是听得男子的轻声叹息:“自是欢喜,还麻烦童山姑娘替怀卿谢过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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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虽江怀卿并没有说什么,嘴角也依旧挂着浅笑,但是莫名的童山觉得他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多愉快,至少没有她想的那般开心。
童山眼眸里浮起淡淡的愁容,不是很明白男子为什么不高兴,明明簪子有了银两还省下了。
是不是不喜这般的样式?想到这个童山更是发愁,她如何懂这些,本以为是木簪子就成的。
见男子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童山抿了抿唇角有些失落的问:“你是不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叫开夏给你再刻一个便是......”
只是今日肯定不行了,任着这时间也是不够,明日她再与开夏说说,看开夏能不能再刻一个。童山就怕太麻烦了人,实在不行到镇上再看看就是。
本还在发愁之时,却见男子抬起头望向她,嘴角的笑意未变,眼眸内依旧波光柔柔:“怀卿并无不喜,只是这般麻烦了叶姑娘,心里彼有些过意不去。”
原来是这样,童山松了口气,能喜欢就成,毕竟是花了些时间的,若是他不喜欢她就真的只能拿回去给她阿爹了:“这个你不用担心,开夏她并不知晓这簪子是给你做的。”
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大对劲,童山有些着急挠挠耳根:“我是说......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