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似又想到一个可能,黑沉的眼眸充满怀疑的打量着她,声音阴冷:“是你没问到罢?”
他为什么没空?明明是她邀他出来的,只要刘福田话到了,长秋定然是知晓的,为什么会说没空?
定是这人怕了,没有将她的话传到!
“没、没有!我真的问了!是叶长秋自己说的没空!”刘福田被她阴沉的脸色激的慌忙解释着,蓦地想到什么急急与她道:“叶长秋还说等下次他有空时再来见你!”
听到这里许云臻难看的脸色才好了点,她冷冷的瞥了刘福田一眼,见她模样确实不像撒谎的模样才肯罢休。
“他可有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个......”刘福田目光四处飘散着,支支吾吾的模样一看便知是不知晓。
真是废物,连这也不知晓的问。
许云臻冷嗤了一声,晲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知晓许云臻心情不好,刘福田也没有蠢到撞上去找不痛快,离着她两步远跟着,脑袋瓜子里那点小机灵转着。
她突然走上前与许云臻并肩走,侧头邀功一般小声地说:“我在叶长秋家里头看见一个村里头从未见过的女子,长得好高,比叶夫子还高。”好像村里头都没瞧见个头比她还高的女子。
“女子?”许云臻微微皱眉,心里倒没有太在意,毕竟能在叶家里头呆着的也有可能是叶家那边的亲戚。
“嗯!”刘福田手指抠着鼻孔,想到方才那高大到有压迫感的女子,声音翁翁的说道:“长得真的好高,村里头都没那么高的女子。”
许云臻嫌恶的瞥了一眼抠鼻孔的少女,脚步加快。
“欸?”刘福田呆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指在衣裳上擦了擦,追了上去:“臻姐,你等等我!”
......
童山从叶家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江怀卿那里。
自那日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自然了许多,虽说离近了童山心里头还是有些不适应,但能帮到他的她都会去帮,这两日他家里的一些以往他搬不动的东西都是由她来帮他搬着。
“童山姑娘就是这个。”江怀卿指着一个空着的卧房角落处的大箱子,回头与她柔声说道:“麻烦童山姑娘了。”
童山点头,示意他离远些,弯下腰双手紧扣在箱底,稍一用力就将箱子搬了起来,依着他的意思将箱子搬到他的卧房里。
刚将箱子放下,童山直起腰刚想抬起袖子擦擦汗,却猛的嗅到一股淡淡清香,她略缰住的侧了眸子,便瞧见男子正站在一旁轻柔的用手帕帮她擦着汗。
童山就好似收到惊吓一般连退了两步,袖子在额头上胡乱抹了一把,快步转身出了卧房。
院子外头此刻正吹着清凉的细风,瞬间让童山清醒了不少,也将方才那股淡淡的旖旎吹散。
跟着出了卧房的江怀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薄唇依旧挂着柔意:“童山姑娘真是帮了大忙,不如待会留在这吃饭罢?今日怀卿还买来了一条鱼,可以给你煮鱼汤喝。”
可以给你煮鱼汤喝......
童山听的心里怦怦直跳,总感觉无论是男子的举动还是话语,都充满了......暧昧之意。
最可怕的是,她竟拒不得。
“不必麻烦......待会我还要回去吃。”童山手心不断的在腰侧擦着,一双眸子快速的瞥了他一眼,确定他没不高兴才松了些。
见女子拒绝,江怀卿眸底暗了一瞬,静默了片刻后才轻轻道:“那......怀卿就不勉强童山姑娘了。”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还是童山受不得这氛围轻咳了一声:“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清秀的男子轻缓的应了声,柔和的眸子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
等女子离开后,江怀卿蹲在放置鱼的木桶旁静静地俯瞰着里头游动的鱼,苍白的手指在鱼身上轻轻滑动,感受到滑溜的鱼身从指尖游过,凉淡的眸子未起半分波澜。
一声凉薄似梦呓一般的叹息在空气中飘散:“明明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