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被他问得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抠着木桌,缓缓点头。
“翅膀当真是硬了,你还喝酒!”关氏又扒拉扒拉说了她一大堆,说到最后将粥碗往桌上一搁,冷哼了一声:“若不是开夏来与我说,那么晚没见你回来,我都得出去找人!”
这个开夏,她自己喝就罢了,还非得拉着他女儿一起喝,都快将人带坏了!
“对不起阿爹......让您担心了”童山低着脑袋任他说教,手指抠着木桌愈发用力。
见女儿这般模样,关氏没有再说下去,夹了筷子菜到她碗中:“好了,阿爹不说你了,快些吃罢,吃完再休息会。”
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关氏将筷子放下,问道:“这今日没去酒楼,应该没甚事儿罢?”
喝粥的动作一顿,童山这才想起她还没跟掌柜要假:“我待会就去酒楼,到时再与掌柜解释。”
这一夜宿醉,哪能还去镇上,关氏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得不行:“明日再去罢,瞧你脸色那么难看,可别在半路晕过去了。”
她脸色很难看吗?
童山沉默,大抵是被吓的,现在都恍惚觉得那事好似场不好的梦,只希望醒来后甚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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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终究还是没能将事情跟关氏开口,童山这几日,日日在酒楼忙到很晚才回去,甚至连赵瑜的活儿她都榄下来干。
主要还是没想好要如何与关氏开口退了刘兰儿那门亲事,每次见着关氏心底都会止不住的心虚,就怕自己管不住嘴将那事说了出来。
其二的原因就是,童山现在还不知晓自己该如何面对叶长秋才好,每日回早了都能瞧见那如青竹般修长的身影在分岔路那儿等她。
只是这几日童山特地晚回才没再见着那身影。
自发生那事后,童山对叶长秋的感情很复杂,以前她只当他是叶开夏的弟弟,能照顾就照顾,虽算不上讨厌但也绝对没有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过。可发生了变故后,她对他生了愧疚之意,认为是自己毁了他的清白,对他负责自是应该。
可......
除了愧疚,童山依旧没有对他生出任何不该有的感情,若是说娶刘兰儿是一种本该成家的念头,那娶叶长秋完全就只是出于责任。
单是想想便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就好像做了甚对不起朋友的亏心事般,现在开夏还不知晓这事,若是知晓了,定会同自己翻脸罢。
本就对这方面完全空白的童山更是无从下手,潜意识里让她忍不住想逃避现实,可童山逃避现实却不代表现实不会找上门。
“你在发什么呆?”赵瑜用手肘戳了戳桌子擦到一半定在那不动的人。
恍惚间回过神,童山眸光微黯瞥她一眼,淡淡摇头:“没事。”
手下继续擦着桌子。
赵瑜坐到一边,也不在乎桌上湿漉漉,胳膊直接杵在上面撑着下巴睨着她:“我看你这几日心情不太好啊?老是心不在焉的,怎的了?”
童山没有应她,依旧只是摇了摇头。
女子“啧”了声,手指摸了摸下巴,吊儿郎当的目光由上至下的打量她,试探性问道:“瞧你这模样,可是为男人?”
只见那擦桌子的手微顿,赵瑜便知晓自己猜的没错,女人呐,能让其烦恼的不是银两便是男子,从无例外。
伸手在她面前敲了敲,赵瑜挑挑眉:“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指点指点。”
虽说她也还没成家,可男人没少碰,多多少少了解些男子的喜好,如何都比这木讷之人好。
赵瑜以为童山是惹她未来夫郎生气了,没那法子哄,所以这几日心情才这般低落,好歹一个酒楼干活的,忍不住向她自荐自己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