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在发甚呆?这般良辰吉日应该抓紧了珍惜才是。
“我们早些歇息罢。”回味好舌尖的醇香,童山咂咂嘴对他道。
女子的话直接了当,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旖旎之意,但还是让叶长秋交握的手一紧,红着脸点头。
童山没有注意他的脸色,站起身便解腰间的玉带,刚解下便觉全身一松,就好似卸了沉重的担子,连呼吸都顺畅不少。
正松筋骨的童山并未发现身后异常炙热的目光,叶长秋此刻已经忘却了矜持与羞涩,贪婪的视线从女子发鬓一路向下到那双笔直有力的长腿,欲念不可仰制,轻意便被勾起。
意识到自己身体里的冲动,叶长秋低垂眼眸,双腿并紧,努力掩盖住这羞人的反应。
童山将喜服褪去放到一旁,用备好的清水洗了把脸,可能是心里发生了变化,潜意识觉得两人已是夫妻,哪怕在男子面前褪外衣也不会有心理压力。
“你不脱衣裳吗?”童山扭头看向那如夜魅的少年。
这般直白的话任哪个男子听了都要羞红脸,叶长秋咬着嫣红的唇瓣,低垂的长睫轻颤,眸中的羞意几近将他淹没,静了好一会,才声若蚊呐道:“男子的喜服只能由妻主脱去......”
少年声音很小,这要不是夜里够安静,恐怕童山都听不清楚他说什么。想不到成个亲竟还这般麻烦,童山挠挠头,也不矫情,坐到床榻上对他招招手:“那你过来坐这我给你脱。”
坐、坐到她那?叶长秋偷偷瞅了眼床榻边上的人,脸瞬间就好似被烫到了般,红晕延漫到了耳尖。
原来这人与他一般急切,叶长秋抿唇压抑唇边的痴笑,在原地扭捏了片刻,含羞带怯的慢慢蹭过去。
矜持地坐到离女子一只手臂的距离,少年忍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含羞垂眸,转过身子面向她:“你......解罢。”
“嗯”童山点头,看向他腰间的第一个活结,直接伸手一扯便将其扯开,等扯开后她傻眼,只见那解开的活结下还有一个甚为复杂的喜结,童山眉头微愁,扯住那丝绳一拉,那结被拉得更紧了些。
童山沉下身子,目光严肃的打量着那喜结,拉扯间忽地听见上方溢出一声疑似痛苦的闷哼,扯住丝带的手立马松开,童山抬头愣道:“你怎么了?”
女子认真为他解喜服的模样着实迷人,拉扯间腰腹被无意碰触,那若有若无的青涩快意让叶长秋压抑不住齿间溢出的轻咛。
低垂的水眸与她对视,叶长秋微喘了几口气,粉色直漫到他颈脖,不自然地瞥开眸光,欲拒还迎道:“你、你莫要这般粗鲁,温柔些......”
“哦,那我轻些。”以为是方才无意间用力扯疼他了,童山下手更轻了些,好不容易将喜结解开,她眼睛都酸乏了。
童山站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将少年褪下的喜服与她的放到一块,回头见他还坐在床榻边,她指了指床榻里头:“你睡里边罢。”
叶长秋身上只剩一件里衣,微开的衣襟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他咬唇,心下对接下来的事即紧张又羞涩,但还是听话的挪到床榻里边。
因为规矩童山没有吹灭红烛,打个哈欠直接躺到床榻外侧,翻个身背对他道:“早些睡罢。”
原本万分紧张的叶长秋身子蓦地一缰,见女子不似开玩笑的模样,他坐起身子拧眉:“你这便要睡了?”
不然呢?童山扭头不解地看向他。
“你”叶长秋感觉自己好似被人羞辱了一般,脸上的红晕褪去,眸中泛起水意,倏地躺下身子背对了她,声音都冷了下去:“莫要以为你娶了我就能为所欲为,你不愿我还不稀罕。”
这一瞬间的变故让童山反应不过来,她坐起身子,看着少年黑漆漆的后脑勺迟疑了会,小心问道:“你怎么了?”
少年没有回应她,背过去的身子好像睡着了一般。
以为他只是突然闹脾气,毕竟第一次离开家与别的女子共眠一榻,童山将他的被子给他拉上去了些,轻柔地拍了拍被子:“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