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虽大,可这卧房布置却与叶长秋在村里头那个极其相似,童山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香气,好奇道:“这房里好香啊。”
“是檀木香。”少年淡淡道。
童山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从包里拿出与暖手炉放置在一起的水囊:“水还有点温,先喝口水罢,等会去给你做饭。”
两人已打算好在这住两日,等买齐了东西再回去。
叶长秋心下对她方才在马车上的不理不睬谨记在心,虽有意想与她置气,可瞧见女子替他着想的模样又不住欣喜,抿唇静了会,还是接过她手中的水囊。
因为来时花了太多时间,两人打算先休息,等明日一早再出去逛逛。
说来这叶府当真挺大,寻个生火的灶房都拐了不少路,奇怪的是,这宅子明明许久未有人住,灰尘应该扑得很厚才是,可童山发现,无论灶台还是游廊,摸上去也不过沾了少许,而叶长秋的卧房更像是刚打扫过一般,竟一尘不染。
“长秋,你家这宅子除了你们还有谁住吗?”童山问出自己的疑问。
应叶长秋的要求,童山将沐桶搬到了卧房里,她坐在这边床榻收拾着带来的衣裳,而他侧是在另一边屏风后清洗着身子。
哪怕极力忽略,那水声依旧清晰的传入童山耳中,叫她耳根发热。
“自然没有。”屏风后传来少年清冷的声音。
“那为什么......”
没等她说完,少年似猜到她所想,继续道:“因为娘亲时常会回来,有时候甚至要在宅子里住上几日,所以每过一段时日便会请人来打扫一番。”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哪怕他们已经搬回了那小村落,时不时还能瞧见飞鸽传书来有事寻娘亲见一面的,所以她才隔上几日便要来京一趟。
童山了然点头,心下的另一个疑点偷偷冒起:“那......你们既然在京城有这般好的条件,为何还要搬到村里住?”
叶长秋却没有回答她,耳边的水声更甚,似乎是他从沐桶站起的声音,不一会,屏风后传来少年懒懒的轻唤,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磁性。
“将衣裳递来给我。”
这时童山才想起他没拿替换的衣物过去,手忙脚乱的翻着刚收拾的衣裳,拿出一套亵衣走到屏风前递给他。
却见少年赤着身子走到她身旁,从容不迫的接过衣裳穿上,不知是卧房里的暖炉过盛还是如何,童山被热得额头冒汗。
少年眼稍含春,双颊因刚沐浴完而微微泛着粉色,感受到女子的视线,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将拢在衣裳里的墨发撩开,他回头轻轻瞥了她一眼。
“长秋......”童山觉得自己被勾引了。
叶长秋缓步走到床榻前,红着脸,撇开眼眸,背对着她扭捏道:“你快些去洗洗这一日的风尘,若不然可不准你到床榻上。”
童山连声答应,抱起房里的沐桶往外走,等她洗好回来时,少年正坐在床榻边,听见声响,单薄的身子颤了颤,手指紧紧搅在一起,即紧张又期待。
冬天的夜风格外的大,尽管屋外被吹得沙沙作响,却也没能掩盖屋里传出的暧昧声,尤其是少年似愉悦似痛苦的呼唤。
一声声不知疲倦,直到深夜也未见消停。
**后,满身热汗叶长秋靠在女子怀里,卷着她黑发把玩,在女子昏昏欲睡时,慵懒地回答她今日的问题:“以前娘亲她曾是在皇宫教皇女们读书的先生,后来因为朝廷政乱,且......”
说到这,叶长秋顿了顿,瞥了眼女子,继续道:“且因为某些事,怕对我们家有所牵扯,便搬到那个村落避避,谁曾想这一避便是好几年,比起京城娘亲她似乎更喜欢那儿安静的生活。”
其实当年的叶实在朝廷中有着极稳的地位,女皇对她的重视与信任只要是朝廷之人都有目共睹,这也让她成为众皇女的拉拢对象,而最好的下手方式便是求娶叶长秋,当时叶长秋也不过十岁罢了,哪怕定亲对叶实来说都为之过早,更何况她半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嫁到那深宫之中,所以便冒着风险向女皇辞去了官位,马不停蹄的带着他们远离了京城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