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她们嘴里的‘张老师’,就是许愿他们班的班主任;而这个学期新来的,不就只有一个人么……
除非这几天他们班接着转来新学生,但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小很小。
只可惜,那几个老师还没能想起来,黑里透红就回来了。
“题目做完没?”人才刚走到门口,他的声音便传遍了这间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做完了。”许愿把那几张纸摆在桌上。
黑里透红从头到尾很认真地给她检查步骤,她最后两道题漏了步骤,他再给她讲了一遍,亲眼看着人把正确步骤算出来了,才把许愿放走。
做题的时候因为黑里透红就在一旁看着,许愿的精神高度紧张,即使听见了她们在说话,也进不得脑;结果好不容易做完了,正好赶上下课,一大波学生涌进办公室,瞬间将那几个老师的聊天声给盖住了。
走廊上喧闹嘈杂,好几群人在打闹,绕着整条走廊一边跑一边怪叫;女生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聊天,时不时发出奇奇怪怪的笑声。
大概是最不安静的场地最容易让人想东想西,许愿靠着墙边回班,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到方才那几个老师说的话。
他妈在他爸牺牲后没几个月就跟人跑了。
先跟他妈去了继父家里寄人篱下,今年才回来沿南的。
许愿恍惚中想起,池叙刚来时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