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槿嗓门顷刻间提大,其间夹杂着过于愤怒时才会喷薄而出的国骂。
许愿耐心地听她骂完,然后好心提醒她,她哥也不是什么善茬:“你哥把纱布踩了几脚扔她身上了。”
“哦。”池槿平静下来:“做得好。”
“在跟谁聊天?”
浴室门开了,池叙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
炽热的水汽蜿蜒环绕,一股热气迎面扑在许愿脸上,像是能感受到他刚出浴的体温般,绯红不知不觉间往耳根蔓延。
“跟、跟池槿聊天……”
她磕磕巴巴地说。
“她消息挺灵通啊。”池叙也没问什么,拿了吹风机靠在梳妆台前吹头发,脸却是向着她的。
“晚了一个小时,不算灵通了。”许愿翻了下池槿给她发消息的时间:“她还问我你伤的怎么样,挺关心你的。”
“关心个屁。”池叙轻嗤了声:“她现在估计在遗憾我伤没重得要住院。”
“你今晚还回学校吗?”池叙问。
许愿:“不回了吧,这个时间回去我会被抓晚归的。”
他应了声,没一会又笑了出来。
许愿板着脸问:“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池叙放下吹风筒,环视了房间一圈,似笑非笑:“我女朋友今晚打算让我睡哪?”
听到这话,许愿微怔了一下,而后才想起来这间房没有沙发,因为来晚了,套房全没了,酒店就剩了间大床房。
“那……”她也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锁定了一处,指了指:“我记得里面有浴缸。”
池叙轻啧了声:“你就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