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着嗓子怒骂池叙没有良心,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他居然还不认她这个妈。
钱岚不顾办公室里有多少老师和学生,不顾家丑不可外扬,捂着心口斥责他,说自己完全可以丢下他和池槿兄妹再嫁,因为他们她拒绝了多少条件比谢家更好的男人。
相比起钱岚的激动,池叙可以算得上是无比平静,即便他垂在身侧的手握得青筋都爆了出来,他依然十分冷淡地问她。
你配吗?
话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嫁给他不就是看上了他家比池家更有钱么。
你不就是嫌弃池裕死了以后遗产也不会落在你头上,你嫁了个人到头来什么也捞不到手么。
后来就是惊天动地的谩骂,伴随着凌厉的巴掌声。
由始至终,除了刚才那几句话,池叙没有再开过口。
然后所有的声音都开始虚化,弱化,渐渐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她仿佛只看得见池叙,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池叙一个人。
池叙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始终高昂着头,勾着唇,表情讽刺至极。
她很想上去抱抱他,却发现自己压根动不了,走不了,像是被人钉死在原地,就连抬手都做不到。
只能看着他就这么站在原地,让他被所有人冷漠。
被世间的所有人冷漠。
第二天醒来后,许愿陪着池叙去医院换了药才回学校。
出租车上,她不停地叮嘱池叙,要记得换药,伤口要小心爱护,绝对不能碰到水诸如此类……说到后面池叙不耐烦了,直接用吻把人给堵住。
“你!!!”
松开之后,许愿恼得涨红了脸,只觉得脑子都快炸掉了,揪着他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前面还坐着人,你怎么就!!!”
“你太啰嗦了。”他轻啧了声。
“那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她板起脸,特别不高兴的样子:“你要是觉得烦我也可以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