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子,只要是她,他都喜欢得要命。
“真生气了?”
池叙跟在她后面,看她木着脸一声不吭穿过人海,伸手扯出她外套的后领。
“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这样了。”
他声音无奈得很,本以为这样她该理他一下了,没想到这人居然当真是头也不回,径自往前走。
许愿越往前,池叙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人气着气着脑袋还低下去了?肩头好像也在颤动,就像是……
来不及多想,池叙就着这个姿势,直接一手将人用力往后一拽,拖得许愿一个踉跄,摔进他怀里。
“怎么哭了?”
见她还用手捂着脸,他当下便有些急了,在她耳边轻声地哄。
“是我做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怀里的人还是没理他,反而肩膀耸动地更厉害了。
池叙终于察觉出是哪里不对劲了。
不顾许愿的阻拦,他将人捂着脸的手往下一拉,顿时气笑了:难怪要用手捂着脸,这人压根就没哭,还在暗地里笑话他呢。
“你现在是不是胆子肥了?”毕竟是自己家的小祖宗,又不能拿人怎么样,池叙气得狠狠揉了几把她的头发:“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不然你还真打算把我怎么样?”许愿完全不怕他,看见杆子就顺着爬:“你敢么你?”
他蓦地敛了神色,磨了磨牙:“行,那你倒是看看我敢还是不敢。”
之后两人没再提这件事,许愿拉着他去了离牌坊比较远商场逛了逛,说是要感受一下商场里面的圣诞气息。
她去的这家商场算是这座城市里最大的商场之一,跟赌场在同一栋楼,内里装修得金碧辉煌,尤其是商场的中间修了一条河道,河道中间一直到十多层都是空的,最顶上修了仿真的天空,有外国船夫吟着意大利当地的民谣,带游客在河道上游船赏景。
“要坐船吗?”陪着许愿倚在栏杆上听船夫唱歌时,池叙问她。
“之前坐过一次,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很多人围着看的感觉。”许愿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吧,我想去对面那家糖果店逛逛。”
许愿在糖果店买了很多糖果和巧克力,美名其曰圣诞节就是要吃糖果和巧克力,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晚上这家商场有专为圣诞排演的节目看,她兴致勃勃地从开始看到了最后,等演员鞠躬谢幕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吧。”许愿叹息了声:“回酒店吧。”
转身之际却被他扯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池叙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
许愿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订的蛋糕?我怎么都不知道?”
“下午刚到这里时,我去了一趟洗手间。”他言简意赅地解释:“就顺便去了一趟蛋糕店。”
“我还以为今年来这里过生日,我就吃不到蛋糕了。”许愿顿了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外走:“那我们赶紧回去,不然一会儿这蛋糕就该融化了。”
“等等!”没走两步,小姑娘蓦地回过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红着脸神神秘秘地问他:“男朋友,喝酒吗?”
许愿当真是言出必行,在征求池叙的同意之后,不由分说拉着他去附近的商店买了几瓶酒。
回到酒店之后又急吼吼地推池叙进浴室洗澡,仿佛今天过生日的人是池叙而不是她。
池叙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之后,房间里已经开好了暖气,小姑娘拿着衣服一阵风似的冲进浴室冲凉。
等许愿从浴室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之后了,大概是由于开了暖气,她没有穿外套,就穿了件粉色的长袖睡裙,长发扎了个丸子撑在头顶上,脸蛋被水蒸气熏得红扑扑的,未干的水渍顺着修长的天鹅颈滑向半露不露的锁骨。
池叙眼神飘了两秒,不着痕迹地别开眼轻咳了两声:“吃蛋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