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努力,让阮渔真正爱上自己,离不开自己。
不是现在这样,像小孩子哭闹一般让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而是要她情不自禁地注视着自己,不舍得移开视线。
一如此刻的自己。
……
阮渔之所以长篇大论,分析了那么多,是怕别人家好好的孩子,跟自己在一起之后反而变态了,对不住戚蓝的父母。
而且她相信戚蓝不是有意这样,只不过自己也不受控制。在这种时候引导她,帮助她,不让她走上歧路,本来也是自己责任的一部分。
但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所以这天晚上,戚蓝是委委屈屈地抱着被子,在客厅沙发上睡的。
阮渔半夜里醒来,有些不放心,便打算开门出去看看。谁知门一开,就见戚蓝裹着被子躺在门口的地毯上,睡得正香。
“……”这家伙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能出人意表。
阮渔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假装无事发生,回去继续睡了。
在地上睡了一夜的代价是可怕的,第二天戚蓝起床之后,就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当然,她没精神的原因,阮渔认为有待商榷。
毕竟吃过了早餐,到该出门的时候,戚蓝却是磨磨蹭蹭,一会儿要换衣服,一会儿要找配饰,一会儿又觉得这双鞋不合适……总之找了十七八个理由,一直不肯走。
“好了,虽然你是老板,但去得太晚也不像样子。”阮渔在旁边看着她折腾了半晌,才开口道,“我记得你这个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吧?你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难道是打算住在店里了?”
“没有的事,我这就走了,下班就回来!”戚蓝生怕阮渔改主意,让她以店为家,连忙抓起外套,一阵风般刮出了门口。
三秒钟后,这阵风又刮了回来。戚蓝凑到阮渔面前,也不等她反应,偷了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阮渔目送她离开,半晌才合上了门。
不知是不是错觉,少了一个人,回头再看这套房子,突然觉得它变得空旷了许多,也冷清了许多。
她按了按眉心,忍不住想笑。她昨天跟戚蓝说了那么一堆大道理,但其实这段时间受到影响的,又何止是戚蓝一人?只不过她更成熟,更理智,又不像戚蓝那样情根深种,所以还能看清而已。
她一时没有工作的兴致,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又挑了一本书,去花园里坐下慢慢翻看。
看着看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阮渔本以为是戚蓝,拿起来一看,却是张灵灵。想到昨天的事,她忍不住失笑,接起电话,调侃道,“醒了?”
“阮渔你是不是人啊?亏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喝醉了,你就这么把我交给林深?”张灵灵在电话那头咆哮,”你知道我一大早睁开眼睛就看到她,是什么感觉吗?简直见了鬼了!”
不过,这种“兴师问罪”,是发泄情绪的多,所以阮渔也没有放在心上,笑着道,“林深的人品至少值得信任,你又醉成那个样子,她就算想酒后乱性,估计也很难做到。难道我猜得不对?”
张灵灵“哼”了一声,“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阮渔说,“我还以为你有心跟她和解,打算来个酒后吐真言,哪里能碍你的事?这么看来,是没有吐?”
“吐了一地算不算?”张灵灵没好气地道,“你都说我醉得死死的,吐个屁的真言啊!不过醒来之后,我怼了她一顿,也不算亏。”
“你说了什么?”阮渔问。
“她不就是看中我的背景嘛!我就告诉她,不用在我面前这么殷勤,以后我的资源和人脉,一分都不给她用!”张灵灵咬牙道。
“……她怎么说?”
“就很冷静地点点头,说‘知道了’。艹,这是什么鬼反应?还知道了,她以为她是雍正吗?”张灵灵愤愤不平,“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