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盯着燕至看，舔了舔嘴角。
这话说的叫人有些纳闷。
“把衣服脱了吧。我这做准备。”
燕至去拿托盘，里边有笔，图册，口罩手套。
燕至微微侧头看向正在脱T恤的客人，燕至皱皱眉，本来就想这么过去，心思一动，干脆弄了一个小架子车，上面放托盘，还有地方放割线刀，下层就是酒精棉镊子，一些消毒纸巾。顺手就把一把匕首放到纸巾盒子下边。用东西堆着，看不出来。
这客人，有血腥味，有危险性。
他的眼神太过直接，昨天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个人，但今天看到他的眼神过于发亮。浑身肌肉紧绷。
那是兴奋！
杀过人，知道面对对手时候，那种紧张到兴奋让人控制不住也藏不住！
像一头狼看到了羔羊那么兴奋！
希望是自己想得多，心思过于敏感，这客人只是一个拳手，血腥味也从那来的！
但，有备无患！
小四儿本来是给三只猫放好水和猫粮就准备回休息室去睡一会。他三天没有睡好了！几乎是瞪着眼睛到天明。
但是小四儿通过大玻璃窗的反射发现，客人用饿狼一样的目光盯着燕至。燕至再拿酒精棉并没有发觉。
小四儿站起身，没去睡觉，站到了燕至身边。
“我来吧、”
小四儿说着要接过去。
“你那两把刷子还要在练。站一边看着我怎么弄、”
燕至数落着小四儿，和小四儿交换了一个眼神。推着小架子车到了纹身用的床边。
客人已经脱了T恤，露出虬结的肌肉，浑身上下肌肉强而有力，紧绷着。
“后背吧。趴下。”
“不，我纹在前胸。”
客人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
“打拳都是正面进攻的，给对手震慑力，前面最直观！”
“好！”
燕至根据客人的要求来做。
拍了拍客人的肌肉。
“放松，不然线勾的不好看。”
客人做了几个深唿吸，身体放松了。
一边有架子，放着画册原图，燕至先把提前画好的图放到客人身上，在一点点的勾画，这是个细致活。要全神贯注，速度也不太快。
弯着腰低着头，画一段，抬头看几眼，在低下头去继续画。
小四儿始终站在燕至身后，有那么一个小时左右，燕至活动了一下脖子，清了清喉咙，小四儿知道燕至这是有些渴了，转身去倒水。燕至又一次趴到客人的胸口附近，在提笔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