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怜了死者,可怜了家属。
大条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他有点难过。
他当初坚定不移地走这条路,为的就是那一腔热血。
纪云寒的心情也很糟糕。
他何尝不是和大条一样,有着自己的职业信仰和职业坚守。
见过太多肮脏的人心,这社会的黑暗面,他早就看遍了。
低下头,隐去眼里复杂的情绪,浑身散发的低气压骇得大条和刘旻都不再敢搭话。
傍晚,天色渐暗,夜色笼罩了下来。
公寓绝佳的地理位置,隔绝了街道车辆的喧闹和人群的吵嚷,却隔不断繁华都市的霓虹闪烁。
纪云寒站在阳台上,下意识看了眼隔壁。
没有光,她不在。
男人低下头,点了一根烟,一只手搭在栏杆上,眸色深沉地望着远处的灯火与喧嚣,在黑暗中长久地沉默着。
梦里依旧火红一片,烈火燃烧,热浪和浓烟像是来自地狱的信号,催促着她前行,走向那毫无选择的归处。
十八年来,日日夜夜,像心魔一样困着她的心,她冲不出去。
床上的女人如记忆中那般美艳,她躺在火海里,毫无声息。
颜伊觉得身上好疼,那热度灼着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