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诅咒来看,他倒是摸对了规律。”戈尔多斟酌了一会儿,“但他保证自己会投降,这话就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了。”
“就算他不投降,他不也没有生路吗?”伯里恩问道。
“这可是掀起了叛乱的人。他心里本就怀揣着失去亲人的恨。现在一场天降的诅咒,他的亲朋好友以及追随者又不知道死了几个……你要是他,你能这么心甘情愿地赴死?”戈尔多抖了抖信纸,慎重地说道,“如果主动权一直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当然不必担心什么。但局面一旦有了变化,难保他会随时反扑。”
伯里恩疑惑地说:“所以……?”
“请父亲让被驯服的鹰给他回话吧。”戈尔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点笑意,“解除诅咒当然势在必行,但是需要他的帮忙。”
伯里恩咋舌,有些迟疑:“……咱们和叛军合作?这行得通吗?”
“行不通也得行得通。”戈尔多瞄了一眼河对岸的城堡,“奥德里奇芬恩注定会死在这片战场上,从他为教皇播撒诅咒开始,他就注定不可能活着回去。教皇想把这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当然不能让他得逞。”
戈尔多简单解释了一下诅咒的真实面目,伯里恩听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奥德里奇也会死?他图什么啊?”
“也许教皇根本没把真相告诉他。总之,我们得让奥德里奇死在叛军手里。”戈尔多对卡萨尔莫兰说道,“少不得需要道伦和我们打配合了。”
卡萨尔莫兰沉思片刻:“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那只鹰呢?”戈尔多问。
不久,就有军士把那只从河对岸飞来的鹰给带了过来。它看起来精神很好,像个大爷似的耀武扬威,但在之前从未张开翅膀飞上天过,明显是在等卡萨尔他们的回信,倒是很有职业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