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的太快,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连杜松追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眼前,不禁怅然若失。
“沈京墨,你都偷溜回国了,改改口无遮拦的西方作派,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幽默!”
“这不是还没有习惯吗?”沈京墨也很郁闷,他也没想到一句话把人得罪死了。
连翘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跑去杂货铺买了煎药的砂锅,捣药杵,捣药罐,秤称,还有各种零碎的东西。
她经过废品收购站时,心里一动,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店员坐在柜台前打毛衣,听到动静抬起头。
连翘嘴巴很甜,“姐姐,有没有医学方面的旧书?”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很在意年纪,这不,店员顿时笑了,“这个不清楚,你自己去找。”
收购来的破烂还没有分类,七零八落的,连翘扒拉了半天,看到最多的是中小学课本。
她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正想站起来,眼神一凝,是一个破旧的鼻烟壶,外面一层绣迹斑斑,看着很不起眼。
她伸手捞过来,拿在手里细看,这是乾隆年间的铜胎画珐琅鼻烟壶?
她记得爷爷书房里就有一个相似的,是爷爷的心爱之物,花了一千多万购入的。
她经常看爷爷把玩,所以还是挺熟悉的。
看向底部,厚厚一层泥垢,她摸了摸手感,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算了,不管了,先收起来。
她又在旧书堆里挑了几本杂书,一个军用水壶,一个搪瓷缸子,全放在一起,“姐姐,这些多少钱?”
店员随意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给一块吧。”
连翘痛快的付了钱,坦然自若的将东西全塞进斜挎式军用书包,这个书包是她小学六年级考到全校第一名时的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