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扬了扬眉,见他很爽快,就拿出一个瓶子给他。
“这十颗美容丸拿去,每天早上空腹吃一颗。”
外敷内调,更容易见效。
“好的。”许荣华是最配合的患者,他受够了顶着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
连翘将药敷在他脸上,温温的,很舒服,还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味道,许荣华忍不住闭上眼睛,渐渐昏睡过去。
“京墨,把酒精给我。”
用酒精给针消毒,连翘凝神一会儿,纤手翻飞,几根针飞了出去,落在许荣华的脸上,许荣华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捻针,飞针,手法熟稔。
沈京墨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满眼的迷恋,真美。
太喜欢这样的她,认真专注的面容,美而不自知,浑身散发着从容的气息,让人心动。
哭哭啼啼的菟丝花,他不喜欢,却偏爱这种知性又强大的女生。
忽然想起一首诗,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针上泛起一层黑色的水,是排出来的毒素。
连翘拔掉针,轻舒了一口气,额头全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