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知道,反抗无效。
不管怎么反抗,常佼还是被带走了。
带他走的人只是秘书,真正的领养者另有其人,他们是常佼的亲身父母,无论从法律上,还是血缘上来说都是。
一位长发披肩的妇人走出来,告诉他,常佼是他的亲儿子,也是未来的家族继承人,只可惜,出生时便被不怀好意的人偷走,现在才找回来。
妇人眼角带泪,哭得梨花带雨、几近昏厥。
她叫嚷着:我这苦命的孩子啊,你终于回到母亲身边了。
家族的长老、佣人包括秘书都被这一幕感动得跟着流泪。
常佼却一眼看穿了她眼底的冷漠与敷衍。
他被带入家族接受特训,学习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拆卸qiāng • zhī,学习怎么一枪毙命,学习怎么让不听话的人听话……
却始终没有学习作为一个正常孩子应该学习的东西。
常佼整夜整夜地藏在被子里哭泣,他发了疯的想念乔映,想孤儿院那张小小的床铺,想乔映端出来的一碗鸡蛋面。
进入家族学习一年后,常佼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儿。
他打伤了守卫,独自一人跑回了孤儿院,想去找乔映,却撞上了正在办领养手续的伏孤青。
伏孤青少见的没有笑,说:他被领养后不久,乔映就收拾东西,一个人离开了孤儿院,行踪不知。
常佼茫然了。
天大地大,他该去哪里找他的哥哥。
常佼一直站在孤儿院外,直到他的主教师找过来。
主教师看穿了他,缓缓蹲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只有真正强大起来,才能得到想要的,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强者才配拥有软肋,因为他们无惧天地。
常佼低着头笑了:“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