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大臣怎么说,怎么处置,是有他们的道理的,娘娘你刚学到点皮毛,遇到事,就生搬硬套,这样可不好,会容易坏事的!”
要的就是能坏你们的事!
“被您这么一说,我都有些糊涂了,那些国法律条,既然制定出来了,不就是让大家用的吗,过去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我觉着在好些地方,都用得上,怎么会坏事呢?”
阳平郡主有些气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我这做娘的,肯定不会害你,说你,教你的,都是为你好,你还小,不懂的地方太多,这朝局复杂,把那些大臣都给得罪了,看你怎么办!”
“怕什么,反正有祖父和外祖父在,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为了上朝,我每天起那么早,去了只能做应声虫,我图什么啊!我现在,就喜欢看他们被我气得不行,还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娘娘,你现在是太后娘娘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关系甚大,怎么可以,还这么小孩子脾气呢!”
阳平郡主此刻,颇觉心累,可女儿这脾气,是她自己惯出来的,再加上对方现在这身份,她只能耐着性子劝。
洛薇满不在乎道:“我哪有使脾气,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要他们别太过分,整天不拿我当回事,我说一句,他们最少有十个人,准备十句话来气我,我才懒得跟他们较真!”
洛薇的态度,很快就在朝野上下被传开,直到这时,众臣才从这番话中领悟到,想让这位太后,做个只会点头应和的吉祥物,是不可能的。
初时刚登大场面,不适应,处处退让的火气,人家一直给记在帐上,一有机会,就会还给大家,这脾气性格,也算让众臣印象深刻。
认识到这个事实,众臣一致决定,以后得对太后更慎重些,不能总撩人虎须。
打这开始,无论是在廷议上,还是在大朝会上,洛薇才逐渐取得话语权,在某些议题上,提出的建议,也会得到重视。
而非像过去那般,只要她一开口,那些大臣,尤其是低阶文臣,简直是在拿怼她刷存在感。
忍了近半年,洛薇觉得自己这素养,已经够好的了。
太后娘娘每天学以致用,如何用老师教的内容,在朝堂上取得胜辩的事,只要不事关机密,都会被如实的传达给众女知道。
这样也更激发众女学习的热情,同样的老师,她们从每天早上睁开眼起,就开始背诵学习,整天时间都专注于此,可太后能用来学习的时间,却很有限,进度却远超大家。
这个刺激,实在不小!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在洛薇早些时候,为保持原主的人设,从不接触与朝政相关的信息时,就已经有在学习空间中学。
如今光明正大的跟着学习时,她还会在漫漫长夜里,给自己开小灶。
跟能臣学着施政奏对,就能及时发现,她手下这些臣子的问题所在。
随高祖皇帝学执政,她就能知道该如何对付群臣,一点点争取自己该有的权力。
手握青白二卫上万人,洛薇能做的事情,可就更多了。
比如,如何渐渐摆脱,对永安公府与固山王府的依赖,从而逐步脱离他们的掌控。“启禀太后,山南省今岁大旱,民不聊生,难民已沦为流民,四处逃窜,长此下去,必将生乱,附近郡府皆有奏上,该如何处置,还望太后早下定夺!”
又置大朝会,孔真平先行出列请示道。
“山南省,乃是产粮大省,今遭此祸,哀家十分担忧,各方官员,务必要担起责任!”
“早在旱情初露端倪之际,衰家就已示下,需尽快勘清灾情,着令户部准备拨款拨粮,工部调拨人手,在山南省内兴修水利,许百姓以工代赈,为何现在到了民不聊生,甚至有流民出现的地步!”
听叫洛薇语带怒意,下方众大臣立刻告罪。
“别跟哀家扯什么罪不罪,哀家现在要知道的,是那山南省的具体情况!沈大人,户部调拨钱粮几何?现在何处何人经手?”
户部尚书沈书辉,立刻以头叩地道:“启禀太后,因此次旱灾涉及山南全省范围,户部已经发文,令各府郡就地开仓赈济灾民。”
含糊言词,顾左右而言其它,毫无章法!
洛薇深吸口气道:“张大人,工部的章程呢?为何哀家到现在都未看到?”
工部尚书张清源立刻回道:“禀告太后,工部在山南省内的前期勘探工作,已经完成,由水部郎中何忠谦,亲自主导此事,具体水利修建规划,微臣已上交到内奏处,只是,至今尚未得到批复。”
洛薇气极而笑:“左大人,何大人,你们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