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把事情做好,私下里就能享受言论自由。
日照国王若有所思道,“母后其实,一直在努力向贵国太后学习!”
在日照国时,从衣着到妆容,再到言行动作,都有在学,来到袁国时,才改换衣着妆扮,见到洛薇之前,日照国王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直到真正见到正主,他才意识到这点,同时他也发现,他的母后洛宛真所学到的,只是表面,那位太后内在的强大与从容,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袁靖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刘忠礼立刻回道。
“太后人品贵重,作风严谨,只要在她身边工作过的人,难免都会受到些影响,例如,当年和玉宁公主一样,同在太后身边工作的江大人,也特别喜欢向太后学习,对这们这些下属,要求十分严格!”
袁靖连连点头道,“就连朕的皇后,被母后强行拉去工作后,也越来越喜欢向母后学习,学会拳脚功夫后,连朕都打不过她,母后新制定的家暴法规,估计就是为了保护,似朕这等处境的男子。”
“陛下!”
听到刘忠礼无奈的提示声,袁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太合身份。
“哈,哈,都是自己人,朕就随口说两句家常话,表弟莫要见怪啊,宛真姑姑当年,可是母后最得力的助手,她嫁到日照后,母后心中一直挂念,这次见你们回来,她是真心高兴得很。”
看着处境与他相类的袁靖,每每提及太后时,只有全心的信任与尊崇,笑容中,不含一丝的阴霭,就连其他桌上的大臣们,也都只顾吃自己的。
除了见面时,那些大臣们都会态度恭敬的施礼,提醒着他,眼前这位真的是袁国皇帝,其他时间,他极少看到会有大臣上前套近乎。
这一切,也与日照国中的形势,大不相同,令日照国王心中感慨不已,可这其中的差别,任由他再怎么深思,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陛下待臣情深义重,不曾视为外人,令臣感激不尽!母后在家中,也曾时常思念故国,怀念跟随在太后身边的岁月,将那段时间,视为她人生中,最珍贵的记忆。”
在他年幼时,洛宛真提及那些过往,是真的在缅怀与追忆,随着他当上皇帝,袁国越发强大后,就种回忆过往,难免就跟着被掺杂许多别的深意。
而这次的袁国访问之行,更让她心满意足,真正重情重义的太后,显然有意配合,非常给面子。
不仅给的面子光鲜,里子也给得很厚,达成数项重要合作,让他的母后此行,可谓是满载而归。
可他的母后,在国内的地位越是稳固,行事越发强势,他这个傀儡皇帝的处境,就会越发的艰难,这让他心有不甘。
有心想在本该形势更复杂,朝堂矛盾更多的袁国寻求外援,可是,经过这十几天的观察,结果却让他感到很无奈。
面对眼前这位,身份地位与他相同,理该处境比他更糟,实际上,却过得十分潇洒快乐的袁国皇帝,他实在很费解。
身为皇帝,空有地位,以及世人的尊重,却不能掌握半分该有的权柄,真不知道,他怎么快乐得起。
且从他这段时间以来,不时会随口说出的无心之语中,可以听出,不是太后,如他的母后待他般,不愿让他们夫妻担事。
而是他们夫妻,除了为给太后分担些无关紧要的工作,会不时的象征性,出席某些特殊场合,在其它方面,并不喜欢担事。
可是,权利,尤其是执掌袁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且还异常富足强大的国家的权利,难道不是所有人,都该有的追求与执着吗?对于别国的内政,洛薇并不想干涉,洛宛真向她请教,她只是劝对方,要把握好与其国王儿子间的相处分寸。
毕竟对方现在再怎么争权夺利,肯定都是因为希望那个国家,最后的继承人,世代都是她的血脉后人,完全没必要因眼前这些,将母子关系闹僵。
至于洛宛真,能不能将她的良言相劝听到心里去,且付诸行动,洛薇就管不着了。
亲自将对方送走后,江梨落由衷的感慨道。
“时间,真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主宰,宛真郡主的变化可真大,从此,对我们袁国而言,只有日照国太后,再无宛真郡主!”
“过去的,都过去了,回去吧!”
洛薇的心情也很复杂,当年欠对方的,对方此行,皆已收走,从此以后,只愿各安其好,她也不必继续在心里,始终挂念当初的人与事。
岁月如梭,康平四十一年,同时也是华夏国十二年到来时,袁国朝野内外的官员,都已经重新换了一茬,连两朝元老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