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宁道:“哎,这多方便哪,为什么地图上会标出那样难的入口呢。”
温荣见洞口边竖着一块山石,便用手推了一下,只听轰隆隆一声,那山石移回洞口,咔嚓闭合上了,竟是缝合得十分严密,从外面看就是一处长满了山苔的岩崖,看不出半点痕迹,而且也没有任何可以开启的机关。
傅清宁哎呀了一声,“你怎么把洞口关上了,快快打开。”
温荣两手一摊,“打不开了。”
傅清宁狐疑道:“怎么打不开了?”
温荣道:“若我猜得没错,这里只是出口,能出不能进,机关只能从里面打开。
傅清宁气道:“那你为什么要把它关上啊,早点说也让我抓两把金币出来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傅清宁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手里还握着两颗夜明珠呢,心中的沮丧立即减少了许多,她拿起珠子对着月光照了照,“还好拿了两颗夜明珠出来,没算白来一趟。”
她看了一会,正要将明珠收了起来,一抬头只见温荣正看着她,便有些警惕地道:“这是我的辛苦费,你别想拿走。”
有一瞬间,她看到温荣眼中似有流星闪过,然后听到了他那略带嫌弃的声音,“谁会要你的东西,看你的脸都脏成什么样了,赶紧着擦一擦。”
傅清宁心想这个人真奇怪,这个时候谁还在乎脸啊,便道:“你不也是一样脏,别只会淘汰我。”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条绳子还留在入口处呢,会不会被人发现?”
“等出了这里我会安排人去处理。”
两人略作休整便开始出发了。
这片山谷象是人迹罕至的,到处是一人多高的山草,连条路都没有,傅清宁叹道:“这鬼地方真是太难走了。”
“我背着你呢,你都不用走,还在这里抱怨,难走的也是我吧。”
“这些草长得太高,刮得我的脸疼。”
“你把头埋我肩上不就行了。”
他这么一说,背上的少女果然从善如流把脸埋了下来,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项上,带来了几分搔痒的感觉,连带着他的心也是一阵阵地酥麻。
傅清宁发觉他的脚步突然变慢了,便道:“咦,你累了吗?不如找个地方歇一下。”
“我不累。”
“不累你走得这样慢。”
“我喜欢慢慢走,欣赏一下四周的风景不行吗?”
傅清宁暗道这鸟不拉屎的山谷除了草还是草,有什么好欣赏的,不过也懒得和他抬杆了,走路的人又不是她。
幸好没有走太久就出了这个山谷,眼前现出了一片山坡,草也没那么高了。
抬头只见那圆月东垂,隐隐传来山下公鸡的啼鸣。两人精神都是一振,有鸡叫就说明有人家了,果然到了山脚,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山民勤快起得早,这个时候已经有人烧火做饭了。
温荣这会儿也很累了,把傅清宁放了下来,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想进去歇个脚。
这家山民只母子二人,母亲五十上下,儿子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倒是很纯朴好客,听他们一说来意,连忙让他们进屋坐下,还烧开水泡了两杯土茶端上来。
傅清宁只说自己两个是兄妹俩,进山采药迷了路又伤了脚。又问他尊姓大名,这是什么地方,是哪个州县管的。
那小伙子道:“我叫何柱,这村子叫何家村,村里人大多数都是姓何的,我们这是梦泽县辖的,走十多里是龙岩镇,到县城就远了,有三十多里的路。”
傅清宁问道:“村里有什么车子可以到县城吗?”
何柱道:“没有直接的车子到县城,村里有辆驴车逢五到镇上,要去县城得从那里搭车。”
傅清宁道:“逢五?明日便是十五了吧。”
何柱道:“是,两位要是不着急,可以在我家休息一日,明早搭车去镇里,十个大钱一个人,从那里可以坐车去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