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泓和牟瑞月也松了一口长气,不说守灵,就是每日里的应酬就已累煞人。
牟瑞月叹道:“还是大哥聪明啊,病床上一躺,都不用应酬。”
温泓笑道:“丧事办完,大哥的病也该好了。”
当年温澜所出三子二女,除温荣温泓外,另外一子一女是凤夫人所出,后来因残害嫡母之罪被逐出温氏一族,不知去向。
还有两位庶女,其中庶长女温珊是通房生的,在阮氏进门前就有了,凤氏进门不久便远嫁夷南,音讯全无。
另外一位嫁到平息伯府的庶女温莹倒是来了,但她少年时见识过温荣这位嫡长兄的手段,对他仍是十分畏惧,步步小心,连话都不敢多讲一句,在灵位前略掉几滴眼泪,便让夫家的人接走了。
这样一来,温泓倒是成了硕果仅存的一个,便是小阮氏也不时有人来巴结讨好。
有些人家这些年都不怎么往来,也想趁这个机会改善一下关系。
本来讨好温府正宗的主人温荣是最好的,可惜温荣病得不能起身,一切事务交于温老夫人和景氏,是想亲近也找不到机会,温泓夫妻和小阮氏一到达,便得了很多拜帖。
小阮氏怕惹麻烦,索性在静室住下,无论谁来见都以念经静休拒绝了。所以家事就落在了牟瑞月身上。
牟瑞月初来乍到,又从未管过家。这丧事过后,还有一堆的家事等着呢。
铺子,庄子,每日的收支,事情一件接一件。
牟瑞月忙得头都大了,哀叹道:“唉,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温泓也帮她理了一理,“大哥还没娶亲,这还要守孝,想娶也娶不进门来,你就辛苦些吧。”
牟瑞月皱眉道:“大哥早该把清宁娶进来的,现在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连个音讯都没有,大哥也真是的,当初怎么就放她走了。”说着皱眉叹气。
“清宁的心不在大哥身上,强求不来的。你放心,大哥不愁娶不到亲的,京城里有很多人家想和大哥结亲,等出了孝,只怕说亲的就要踏破了门槛,到时候不怕选不上一个好的。”
“等到出孝那都猴年马月了,要是姬月在也好了,偏大哥又许她嫁人了。”
“姬月侍候大哥那么多年,又是和人订了亲的,不让她嫁人难道还要让她跟着守孝?岂不是耽误她了。想开些呢,实打实守孝二十七个月,已经过了一个多个月,熬熬也就过去了。”
正说着,突听下人来报,“明国公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