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已经好久不曾逛过荷花荡了,见此处离花圃已经不远,便和赶车的寒山道:“寒山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逛逛再回。”
寒山走后,傅清宁顺脚沿着湖岸走来,湖边这时候己经没有游人和游船了。
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正在湖边垂钓,衣服穿得都很是破旧,大概是附近庄子佃户们的小子。
天寒鱼儿贪食,竟是一钓一个准儿。
她看得有趣,便摸出了一角碎银,问道:“你们有谁借我钓竿,我也试一试。”
其中一个反应快些的孩子连忙将钓竿递过去,“用我的。”
傅清宁给了他银子,接过鱼竿,也学样钓了起来。
那个孩子见她姿势不对,在一旁指点着,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动作要轻,等鱼漂点头就提竿”。
傅清宁试了几次,要最后总算钓了一条上来,她学着孩子们的样子,拿柳枝穿了放在一边。
到后来越来越熟手,居然一连让她钓上了三条,全用柳枝穿好,她越发得趣,正想再接再励,突听一个孩子说道:“哎,那边有个人看我们钓鱼看很久了。”
傅清宁回头一看,只见岸边那株老梅下站着白衣素服的一个人,见她望来,笑了一下,走过来说道:“没事,你接着玩吧。”
傅清宁道:“也差不多了。”说着将钓竿还给那男孩子,提着鱼往回走,口中问道:“丧事都办好了?”
温荣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鱼,“这鱼倒是很新鲜。”
傅清宁忙道:“喜欢你就拿几条回去。”
温荣道:“拿回去也不能吃。”他叹了一口气,他语气中透出些许烦恼,“唉,我已经有好久没碰过荤了。”
傅清宁虽然不是无肉不欢,不过让她天天吃素,她也受不了,听了很是同情,“我看你也瘦了许多,要不你来我那吃饭吧,兰草做鱼的手艺还行。偶尔吃一顿,别人也不会知道的。”
她一说出来就后悔了,还没待她改口,温荣已经一口应下了。
兰草见傅清宁提着一串鱼回来,后面还跟着个人,心下甚是诧异,悄悄拉了她到旁边,“姑娘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他好是好,不过要守三年的孝,咱可等不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