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柏起身去净手,只见兰草立在一旁,手里捧着他给妹妹的礼物,两眼发直,便笑道:“怎么样?时新好看吧,这是店里伙计极力推荐给我的,说是经久不衰的经典款式。”
兰草从呆滞中醒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柏二爷,明日一早,你立即去把这套首饰退掉,或者换掉,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这么丑的样式,要是给姑娘戴上,那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
傅容柏还不相信,“丑吗?我觉得挺好看,我看祖母也是戴这种样式的啊。”
兰草咬牙切齿,“老太太几岁了,姑娘才几岁,七十岁和十七岁能戴一样的吗?”
傅容柏还有些不死心,“兰草你别这样凶,说不定三妹会喜欢呢。”
兰草吼道:“你以为姑娘和你一样没眼光吗?去换掉。”
傅容柏吓得一哆嗦,“好的,我明天就去换。”
兰草这才满意了,“我去找姑娘回来。”
夕阳已经落下,圆月刚刚升起,草虫开始唧唧地响。
树后传来了重重的喘息声。
月光透过草隙洒落下来,照着对方湿润氲氤的眼。温荣的心没来由地颤了一下,原先那股邪/火突然就熄灭了。
远远地传来了兰草的叫声,“姑娘,你在哪?”
树后的两个人都没有吭声。
声音近了,又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荣松开了怀中的女郎,见她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整了整零乱的衣衫,转身离开了。
他很想出声叫住她,为自己方才的鲁莽道歉,可是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或者是鬼迷心窍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是完蛋了。
叶襄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重的酒气,再进屋一看,只见桌上地上好几个酒坛子,差点脚上还踢倒一个,他把酒坛扶正了,问一旁的小容夫人道:“他这是怎么了?”
小容夫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道:“昨晚来了,要了很多酒。一直喝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