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男将傅清宁拉到一旁,悄悄儿道:“你老实交待,你们认识多久了?”
傅清宁支吾道:“呃,有些日子了。”
江宜男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便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他长得很不错,他对你怎么样?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这一连串的问这傅清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只得道:“他叫温荣,人还凑合吧。”
江宜男思索了一会,突然双眼一亮,“姓温?呀我想起来了。我听庭远提起过这个人,温府的侯爷是不是?”
傅清宁奇道:“张庭远认识他?”
“不是,庭远的一位族叔和他关系不错,我公爹不是想起复吗?还想请族叔出面走走温侯的路子。”
傅清宁不解道:“温荣的人脉都在青州。他又在丁忧,能有什么路子?”
“要换以前我也不懂,不过现在京里的情况我也算了解一些,别看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不知道多尔虞我诈。温荣能坐稳青州,他在京里能少了人脉?他是永华长公主最亲信的人。就算是丁忧,顶多一年半载就起复了。我看你们关系挺亲密的,这些你都没有了解一下吗?”
傅清宁摇摇头,“我没想过。”
“嫁人就算不知根知底,也还是要了解一下的,要不然到时候两眼一抹黑,吃亏的是自己。”
傅清宁打趣道:“果然嫁了人就不一样,说起来头头是道,我说,你夫君对你还好吧。”
江宜男俏脸一红,“马马虎虎了,总算不是太差。”
这时两个男人寒喧完也走了过来。两人心照不宣,立即停口不说了。
张庭远力邀两人上船共游,傅清宁也想和江宜男多呆一会儿,她看了一眼温荣,见他没有反对,便答应了。
这时太阳己经往西偏去,湖上热度也有降低,徐有清风吹来。小船在荷花浦中游了一圈,傅清宁和江宜男还釆了一堆青莲蓬。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小船靠岸,两人就向江宜男夫妇告别了。
回来的路上,傅清宁手里握着一把莲蓬,嘴里嚼着青涩的莲子,突听温荣说道:“江宜男是你的好友是吧?”
“是啊。”
“你那好友好象嫁错人了。”
傅清宁大吃一惊,莲子也顾不上吃了,“什么意思,我看张庭远不象坏人啊的。”
“他人大概不坏,只是和我说起楚馆青楼头头是道,还给我人介绍了好几个,讲出来的都是京里有名的头牌。”
“可能是他知道你的身份,有求于你,想讨好你吧?”
“不管是什么目的,他说得那么熟溜,必定不会少逛了那些地方。这是男人间的感觉,不会错了。”
傅清宁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替江宜男担心起来,却也还抱着几分侥幸心理,“那是婚前了,他现在己经成了亲,说不定会改了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事很难改的。”
傅清宁难得聪明了一回,“等等,你怎么知道他所说的那几个都是京里有名的头牌?”
温荣一愣,一时答不上来。
傅清宁冷哼一声,“你要是不留心,怎么连名字都记下了。你还说别人,自己也不一样?”
温荣叫屈:“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就是在别人请客的时候见过,我可没踫一下。”
“你没碰是因为你还在孝期没法子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刚刚你自己说的,你在青州的时候不是常去长乐坊嘛,什么棉棉瑟瑟窈窈,这京里的花花草草只有更多更美罢。”
温荣笑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想的美,谁会吃你的醋。你爱怎么就怎么去,我才不管你。”
温荣伸臂将她揽入怀中,“阿宁,喜欢上你以后我就不看别的女人了。你放心,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以后也只会是你一个。”
话音刚落,突听不远处一声哧笑:“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除非抓奸在床,不然死不承认。妹子,他那些鬼话你听听也就是了,可别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