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思磕了一个头退出屋去,这才发现己出了一身冷汗。
孟琳的生辰宴如期举行,果如肖静彤所说,请了以前诗社里的姑娘,除了己成婚的江宜男别人都来了,赏花饮酒,吟诗作对,可谓开怀。
生日宴举办得很成功,孟琳也很得意,只是肖静彤整个宴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容易等到结束后,她立即去找肖逸,却怎么也不见人影,对方突然失踪了。
肖静彤这下也心慌了,却又不敢声张,只能嘱了心腹暗暗寻找。
肖逸是被人打昏后无声无息地劫走了。
他醒来的时候,睁眼却是一片黑暗,身体也不能动弹。
原来他双眼被蒙,手脚也被缚住了,只听一个男子声音道:“真扫兴,还以为是个雌儿,原来是个雄的。不如打杀了吧。”
这话一出,肖逸吓得整个人都软了,又听一人阻挡道:“三弟最喜龙阳之好,不如送他吧。”
肖逸虽然平时偷香窃玉毁人清白的事情没少做,却从未做过小倌。
他双眼被蒙,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知来的是个极壮硕的男人。
过了多日他才被放归了。
肖静彤自肖逸失踪后一直惙惙不安,见到他回来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肖逸受此摧残,又不敢声张,自此之后竟是一蹶不振。
肖逸出事后,肖府虽然严禁走漏消息,两人屋里的下人也打杀了一批,但仍有风言风语传出来,都道肖逸被釆花盗所劫开了后门成了小倌。
温氏哭得两眼红肿,肖老夫人一病不起,连带着肖静彤也受到了影响,以养病之名被送到归云庵清修静养。
归云庵是官庵,专收犯了错的女眷,一旦进去,想要出来那是遥遥无期了。
当然,外人更多的目光还在那釆花贼盗身上,原来那厮居然男女通吃,一时间京中美貌的儿郎也是人人自危。
肖府虽然也派了人手去追查,但对方行事十分利落,甚至没有留下半点线索,要追查也无处着手,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傅清宁心想温荣也真够狠的,不过也让人解恨,要不然毁在肖逸手里的就是她了。
肖逸打扮成肖静彤简直是惟妙惟肖,全无破绽,自己也一点都分不出,直到那双手摸上来才知道不同。
她和温荣说道:“肖逸装成他妹妹,还真是很像。要不是我们有所准备,肯定也会着了道,也不知他用这种手段占过多少姑娘的清白。”
“手法那么熟,应该有不少了。”
“你说他会不会就是那个采花大盗?他要打扮成姑娘,真没人能分得出。”
温荣摇头,“已经审问过了,并不是他。”
他脑中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倏地站了起来,“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
“一会回来再说,我先出去一趟。”
为患一时的釆花盗终于抓住了,令人惊奇的是,这夜盗其实并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有一手绝活,就是善女声,会针线,乔装成姑子混入女眷之中绝对没人能认出来。
据说供出来的受害的还不止京城一地,人数之多令人咋舌,绝大多数都怕毁了名节隐瞒着没有报案。
温荣封了案卷上交今上过目,今上勃然大怒,立批凌迟处死,又因牵涉太广,令将案卷销毁。
淫贼身受凌迟那日,京城里很多人去看了。
楼婆和桅子也去看了,回来后好多天没碰过肉。
兰草本来也是要去凑个热闹的,被寒山拼命拦住了,怕吓了肚中的孩子,见状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去看。
这时温荣上任己有三个月,破案速度虽不算快,但好歹是破案了,朝中欲要参他办事不利的几位也只好按下了早己写好的奏折。
不过机会是给有心人准备的,这个时候,温老夫人的婢女红笺被查出怀孕了,一口咬定温荣是父亲。孝期□□祖母之婢,品行恶劣,己有御史联名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