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有钱收的。”
傅清宁大怒,“你这见钱眼开的家伙,一点姐妹情谊都没有。”
江宜男道:“本来这次他就要写阿宁对不起,是我劝他改成媳妇别生气。己经是为了姐妹情谊了,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怎么得罪你了?”
傅清宁突然红了脸,过了一会还是说了实话:“他趁我喝醉的时候占我便宜。”
江宜男是过来人,看她神色也猜出了几分,便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已经订亲了,很快要成亲了。”
傅清宁纠着眉头道:“不是还没成亲嘛,万一有了怎么办?”
居然进展到这一步了,这下把江宜男也给难住了:“有了就生下来吧。”
傅清宁快哭了:“那怎么行,我不想怀着肚子成亲。”
江宜男叹道:“这个我也没法子了,你还是问问他吧,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和他说话啊。”
傍晚温荣来接她,很有诚意地道:“阿宁,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做错了。”他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道:“有了更好,我也很想当爹了。”
傅清宁气得眼都红了,拿拳头揍他,“你这混蛋还敢说,你知道有多疼吗。”
温荣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冲动。这样好了,我压了你一晚上,今晚换你来压我吧,我们不坐马车了,我背你走回去。”
傅清宁心想这个人怎么连道歉都这么欠揍呢,这要是一路背回去,那两个人可就成了全城的笑柄了,她立马反对,“不要,我丢不起这个脸。”
“等天黑了没人会看见的。”
天黑了他果然背着她往回走。
这是一个无星的夜晚,月光也被云层所遮盖。
天冷路上又黑,行人都很少,偶尔有几个路过的也是行色匆匆。
傅清宁趴在他背上,整个人被裹在暖裘之中,浑身暖洋洋的,晕晕欲睡。
温荣走得不快不慢,步履稳健,他感受到了背上之人的体温,还有隔着衣服那柔软的身躯。
他想起元霄节见到的宋嬷嬷,母亲惨死的那一幕立即出现在脑海中,那就是他的噩梦,多少年来时不时地浮出脑海。然而如今噩梦已经消失,恨意也已经被抹平。
他开口说道:“阿宁你想听听我娘的事吗?”
没有听到回答,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她粉颈垂落肩头,己经呼呼睡着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将她的头往上托了一托,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睡姿,然后重新迈开长腿向前走去,脚步轻快,皮靴踩得脚下的积雪簌簌响。眼看快到了二月,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婚期了,嫁衣还没有完成一半,傅清宁也有些急了,照现在的进度,如期完成那是不可大能了,还是去找人商议商议有什么办法。
她到了品心茶书馆,只见牟瑞月居然也来了,正和江宜男头致勃勃地商议开设女子骑射班的事情。
清宁见她们说得热闹,也不禁有些动心,插嘴道:“要我帮忙吗?“
两人看她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不用,回去绣你的嫁衣吧。”
傅清宁立码焉了,这怎么都是过不去的坎,真是很让人头疼哪,她叹了口气,然后眼睛突然又亮了一下。
她看到门口有两个认识的小姑娘进来了,其中一个正是天才女红高手简芳,当初她给牟瑞月绣了一件护腰,牟瑞月还特地给她看过,那针线做得真是令人叹服。另一个也是认识的,便是铁文葭铁小姑娘。
奇怪,这两人怎么一道来了?
一打听,原来简芳的大姐简娟嫁的就是铁家的大郎铁文彬,铁文葭是来探望兄嫂来了。
傅清宁笑道:“都是自家人,好吧,今天我请客,都算我帐上。”
铁文葭轻哼了一声,嘀咕道:“谁和你是自家人。”
傅清宁不理这个别扭的姑娘,她和简芳道:“芳芳妹子,我有些刺绣上的事情想和你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