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婉拒了傅清宁的盛情挽留,“老身能教给夫人的也只有这些了,夫人天姿聪慧,凡事必定能自己想明白,将来有缘份,老身再来探望夫人吧。”
白嬷嬷走了之后,傅清宁消沉了一阵子,觉得自己失去了主心骨,不过也没容她消沉太久,因为傅老太太七十岁的大寿到了。
傅老太太是个好面子的,这七十大寿怎么都得好好给她庆贺了,就连傅家大房拖儿带女的也从蓟阳赶过来了,一家子站了济济一堂,做为孙女儿,傅清宁少不得要张罗起来。
大寿的前一日,温荣和她说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拜寿。”
傅清宁疑道:“你最近不是很忙吗?不用特地陪我去的。”
温荣近来是越来越忙了,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半夜回来,傅清宁都已经睡熟了。所以这一次傅清宁很自觉的没邀他同去。
然而温荣很坚持,说道:“祖母的大寿怎么能不去呢,我最近太忙,都没能好好陪你,请一天假放松放松也好。”
即然他这么说,傅清宁也就不反对了,只是纳闷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在两人去拜寿的时候,在遥远的云州,灰蒙的暮色中,一辆很不起眼的青篷马车进了将军府。
白嬷嬷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一间屋子,向里面的一个年轻男子施了一礼,“老身见过主人。”
直到半夜白嬷嬷才告辞退下了。
勇嘉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沉默不语的卫昀,皱了皱眉头道:“你既然这么放不下,当初为什么不带她走呢?”
卫昀道:“我不是放不下,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勇嘉哧笑了一声:“她现在是别人的女人了,好不好和你还有什么关系?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德性,见不得人家日子过得舒坦,偏要去惹点是非出来,你要是为了她好,当初就不该放弃,既然放弃了,就不该再派人去试探她的心意,你这样做,不是存心给人家夫妻俩添堵嘛。”
卫昀冷笑道:“是又怎样?当初如果不是他硬生生地插了进来,我和小宁子何致于到这个地步。”
勇嘉叹道:“这种话你就别和我说了,有本事先摆平了你自家的老娘吧。”
虽然温荣嘴上说是放松放松,然而去花坞的路上他绷着脸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傅清忍不住问道:“最近又有人参你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这几天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温荣道:“我能有什么心事。”
他亲了亲她的唇,“你别多心了,并没有什么事。”
虽然他装得很好,但是做为同床共枕这么久的身边人,傅清宁明显查觉到他的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当然他在参加寿宴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冲着他的面子,寿宴来了许多重量级的客人,给傅老太太长了不少颜面,喜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但是回到温府的当晚他又开始作了。
比如平时床/第之间温荣一向是很迁就她的,但是这一晚他忽然变得很有些粗暴,狠狠折腾了大半夜才能算作罢。
成亲那么久,傅清宁头一次被气哭了。
大概温荣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完事后他从背后抱住了她,贴耳俯首说了很多好话。
傅清宁与他相处那么长久了,知道他这一把邪/火来得奇怪,她哽咽道:“你别花言巧语来哄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不说清楚,以后就别碰我了。”
温荣当然不会说实话,也不会让她知道,当真正的白嬷嬷出现那一刻他内心深处的震惊,该死的卫昀居然把楔子打进了他的府中,而且这么久的时间,他竟然全无察觉,直到真正的白嬷嬷找到小容夫人,哭诉自己无缘无故在进京的途中被人囚禁,直到前几天才被放出来。
这简直就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和嘲笑。
他觉得卫昀就是那不散的阴魂,这么多年好容易把他从自家媳妇心头赶跑了,一口气还没歇过来呢,他又冒出来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