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宁瞧着他也很眼熟,竟是曾经见过的棋痴藜老先生。
藜老先生给她带来了京域的消息,“圣上驾崩了,温荣抽不开身,特地求了我来照顾看你。”
傅清宁吃了一惊,驾崩,这才多久,局势原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藜前辈,还有什么消息你再给我多讲讲吧。”
再多藜老先生也讲不出来了:“我出发时圣上刚驾崩,京城已经戒严,别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了。”
“总还有吧?”
“还有什么?”
他见傅清宁红着脸,总算明白过来了,“你问温荣那小子吗?你失踪后,他快急疯啦,幸亏你通过莺花楼传了消息来…”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回去啊。”
藜老头没好气地道:“回去送死吗?好好在这里呆着吧。等京城局势稳定了再回去,我答应过荣小子,一定要保你平安,有我在,看哪个敢动你。”
有藜老这样的大山罩着,傅清宁也安心了。最开心的当属赖道长,总算把这个烫手山芋转手了,又可以享受他的美酒人生。
傅清宁现在的日常呢,就是陪她藜老下棋。
她的棋艺虽臭,和藜老下起来倒是半斤八两,老少两个斗得不亦乐乎。
一次她连胜两局,藜老感叹道:“小丫头棋艺不错,比温荣那小子强多了,他陪我下了三天三夜,总算赢了一局,我才答应他来一趟。”
…
三天三夜,那要遭多大的罪啊。
傅清宁头次为温荣掬一把同情之泪。
秋风吹起了落叶,天气渐渐转凉了。
很快,路上便铺满了霜雪。
明国公府内,叶襄拥着裘衣歪在暖阁内,透过镶了雪亮水晶的窗子,看着院内几个年少的姬妾玩雪,笑语欢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