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扬的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下,嘴唇干裂又苍白。
“你想烙在脸上还是身上。”
“……”他哪里都不想。
可邰衍显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的,看迦扬不说话,他的脚缓缓松开然后咻地踩在了迦扬的胸前。踩住迦扬的力气很大,瞬间压的迦扬闷哼了声。
就在那带着灼烧温度的烙铁逼近时,迦扬下意识声音嘶哑的道:“阿衍”
听到这两个字,邰衍的眼眸微闪。
他放下了烙铁,然后单手揪着迦扬衣服把他抓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道:“谁允许你叫朕的名字?嗯?”
邰衍抓着迦扬的头发,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那冻人的冷意像是要渗进迦扬骨髓里一般。
*
另一边,迦扬被抓回来这个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朝内外所有人的耳朵里。
毕竟当时迦扬被押解回来的阵仗十分大。
所有人都心有戚戚的想着这次镇国公府算是要彻底完了。
那些和镇国公稍微交好一点的朝臣则有些叹息。
回到家中教育自己子孙的时候,更是拿镇国公府次子迦扬做反面教材。告诉他们一旦招惹是非,哪怕你父亲长辈的官职地位多大都没用。
镇国公府屹立那么多年,不也是倒了吗?
一时间因为父辈们的耳提面命,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都少了些。
彼时,镇国公府邸。
镇国公夫人的病情时好时坏,自从出了迦扬的这个事情就连绵在了病榻上,吃了多少药都不怎么管用。
只要稍稍清醒,就拿着小儿子幼时的衣服暗自流泪。
这让本来十分气愤这个儿子的镇国公也不好在妻子面前指责小儿子了。
哪怕,他这次心里真的失望透顶。
“父亲。”赫连阳对着镇国公微微道。
“迦扬他……”虽然他恨不得拿家法一鞭子抽死他,但毕竟是自己小儿子,说不在意是假的。
赫连阳眼眸黯然:“看肖统领的样子,迦扬在陛下那逃不过去。”
听到这句话镇国公不由得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哑声道:“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我竟不知他何时与武王有了联系。”
听到武王俩字,赫连阳眸中一片冰冷:“父亲,我觉得可能是武王故意拉二弟趟进这趟浑水。毕竟当年二弟和陛下感情很好……不会突然之间就背叛投靠了武王。